一样,想法不一样,手法也不一样,但道理是一样的。 ——公孙珣想抱他大腿? 公孙珣不是向来看不惯他这种纨绔吗?怎么可能会想抱他大腿?骄傲都被“大将军”吃了吗?不不不,这里面有阴谋,绝对有阴谋。 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公孙珣,没看出什么异常的霍凌轻抿了抿唇,果断的将手中的文章往桌上一丢,“李大人和叶指挥使觉得可以,那又如何?”双手交叉轻搭在腹前,霍凌歪头,“我觉得不可以。” “……殿下?”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拥有存在感?”霍凌习惯了重要事情上不需要他有存在感的生活,身份的转换也仍旧没撼动他的坚持和……梦想,他只想安安心心的当一条咸鱼。 “殿下?” 将桌案上的文章往公孙珣面前一推,霍凌拿指节敲了敲桌案,“虽然每一篇稿子的内容都不一样,但你始终都将我当成了核心来写,为什么?” 为什么? ——当然因为你是太子,更是我所做的选择。 心中早有答案的公孙珣没有回答霍凌这个问题,他惊讶的是另外一件事,甚至忍不住脱口而出,“殿下,您看懂了?” 话一说出口,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公孙珣连忙请罪,“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望殿下恕罪。”他只是太惊讶了,明明连李公明都只是有所怀疑,为什么太子殿下就能如此肯定的借此来质问他? 霍凌:“……”他有那么蠢吗? 根本不在乎公孙珣失礼不失礼,忍住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质问,霍凌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又不是真的不学无术。”虽然有些地方霍凌真的看不懂,但他就是知道对方在夸他,毕竟有些文字看一眼他的寒毛就竖一下,和他被父皇夸“朕觉得你不错”的感觉一模一样。 面对平时遇到有些词还要来找他请教的霍凌,不知能说什么的公孙珣选择了沉默,保持微笑。 “笑什么!”总觉得被对方嘲笑了的霍凌满脸不高兴,直接将桌案上的文章揉成一团,丢向公孙珣,“重写!” 接住丢入怀中的纸团,公孙珣神色平静的表示告退。 到最后,霍凌也没弄明白公孙珣是不是想抱他大腿,总将他当核心来写的原因是什么,这里面又是不是隐藏着什么阴谋……至于公孙珣,他去写霍凌要求的第六、七、八、九稿了。 直到第十次,霍凌才表示满意。 彼时,公孙珣不但已经连微笑都保持不住,就连跟霍凌说话的时候都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生怕一开口就让霍凌感受到他的咬牙切齿,以至于让他接着改。 终于得到霍凌的点头,叶晓和李公明也做好了安排后,公孙珣写的告示终于贴了出去,盐池县百姓这才知晓——五日后神龙显像,太子有令,暂退盐池。 凌汛才过,又有异像? 百姓还顾不上惊慌,绣春刀与白铜刀就在他们眼前晃过,他们只能将所有的惊疑和猜测咽入肚中,跟着上面人的指示收拾东西出城。 绣春刀属于锦衣卫,白铜刀属于霍凌借叶晓的虎符调来的军队,在强有力的威慑下,没有谁敢对着干,也没有人敢当面抱怨。至于舍不得田地舍不得房屋舍不得各种各样的东西而死也不准备走的人,还没等他们试着去死一死,行事干脆利落的锦衣卫和士兵就一刀柄敲晕了他们,并让其家人背其出城——给他们添麻烦还让他们背?想得美。 盐池县的所有百姓都退到了城外七十里的地方,风餐露宿、心惊胆战的等了五日。 第五日的时候,天未崩,地未裂,天朗气清,晴空万里,惠风和畅。 没有异像,更没有天灾。 大部分的人都陷入怀疑,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折腾,不少人都忍不住在心底暗骂“太子是个傻子”,百姓中甚至已经隐隐有了“现任太子跟先太子果然不能比”的流言。 当流言传入霍凌耳中的时候,他正忙着安抚莫名焦躁的“大将军”,根本顾不上在乎这点小事。 “大将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变得特别焦躁,他一不在眼前就开始到处乱咬,现在只有霍凌在才能制得住它,连叶晓都不抵用。 戳了戳难得安静下来的獒犬的脑袋,霍凌一边摸着对方油光发亮的毛,一边头也不回的对前来禀报的叶晓表示,“随他们去,说得好像他们这样一说,我就不是太子了一样。”如果那些百姓真的能做到这一点,那他还要谢谢他们呢。 当然,后面这番话,并不蠢的霍凌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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