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次不停地想害父亲背了杀害李潜的罪名,简直可恨,她不介意在这个场合专挑程浩的痛处猛踩! “绿云罩顶”和“喜当爹”这两个词是程浩最最不愿意听到的话,此时被关欣怡当众提起,他只觉全身血缘都涌上了头,堂外几道嘲笑声传入耳中更是令他浑身有如被针扎般难受,大声斥道:“若非你上公堂咄咄逼人,我程家又岂会轮为笑柄?都是你害的!我就要报复你家!安家有错,但他们已经死了至亲且名声没比程家没好到哪里去,只有你家日子半分不受影响,卑鄙无耻,我最恨的就是你家!” 关欣怡听得秀眉一扬,嗤笑道:“感情人被狗咬后就只能受着不能反击?若合理反击了就得过苦日子,否则就卑鄙无耻,请问这是什么逻辑?” “强盗逻辑!”堂外的张暮捏着嗓子喊道。 几名土匪很捧场地哄笑出声,令程浩脸胀得通红,牙都快咬破了。 “人又没将狗打死,狗却将人恨上了,处处使坏,还……” “你口口声声将我程家比作狗是何居心?你一个女人怎么这么不是东西?活该没人要!和你那个蠢堂妹一样作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吧,这是你关家的报应!”程家理智大失,嘶吼着打断关欣怡的话。 “我有说程家是狗吗?有人听到吗?” “没听到!”堂外很多人应声。 关欣怡看着胸口起伏很大明显已经不镇定了的人,道:“我没说程家是狗,结果你非这么认为,莫非你也打心里觉得你们程家所作所为是畜牲行为?” 这话说得堂外有些养狗的人家不乐意了,大声道:“狗也是好狗多,你不能一杆子打翻所有狗!” 关欣怡忙回头抱拳:“抱歉,抱歉,我没有污辱狗的意思,狗确实比很多人都可爱。” 琢磨过味来的人一听瞬间大笑出声,程浩脸胀成了猪肝色,突然大喊一声,然后指着关欣怡骂道:“你看看你就是这么讨厌不要脸!活该被人恨着!” 此言一出,向来疼爱女儿的关二河立刻变了脸,还没等出声有人反应比他更快。 江沐尘沉着脸重重拍了下惊堂木:“程浩在公堂乱吼乱叫,恶意扰乱公堂,来人啊,先拉出去杖责三十!” 程浩连反抗都没来得及便被拉下去挨板子,每板子都打得很实,三十板子下来再回到公堂上他只能趴着,并且没力气再冲人耍横了。 看到程浩挨打,关欣桐感到解气,她也没说什么,就一直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看得程浩频频用阴狠的目光回瞪她。 “继续审案。”江沐尘看着终于老实了的程浩,表情严肃地问,“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程家名声受损而报复关家,你收买于二以及企图诱骗关二小姐作伪证一事程家其他人可知情?” “都……不知情,全是草民一人所为。”程浩有气无力地回道,平时养尊处优,状汉挨了实打实的三十大板可能还不会太伤元气,可是他却受不住,感觉快晕了。 关欣怡开口:“大人,民女有话想问他。” “准。” “程二少爷,你说你要报复我家,为何早不来晚不来,非要李潜的死被发现后才突然实施?一边收买于二,一边蓄意接近舍妹,双线并发,这等有预谋的行为不像是纯报复,更像是找关家作替死鬼!” “你胡说!”本是很强硬的反驳话,已经眼冒金星的程浩却说得气若游丝。 关欣怡根本没给他喘气的机会:“一个人自认受了天大委屈后,最愤怒的时刻该是受委屈的那一瞬间!可能这点怒意在之后的几日发酵到最高点,当然这是建立在有新的事情或转折发生的基础之上,否则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仇恨值是会慢慢下降,这便是世人在受到屈辱后会很快便施以报复的原因,因为咽不下这口气!当然心机深沉且沉得住气的人会禀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原则,但是你程家在安家的官司过后长达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没有报复,突然李潜一案浮出水面时你们立刻便开始动手脚,这便蹊跷了!” 程浩屁股上火辣辣的疼,斗大的汗自额上流下,他想反驳,可反应慢,还没等开口可恨的关欣怡她又说话了。 “按我刚刚提出的两点来看,关程两家期间并无新的矛盾,你们若是沉不住气的性子,早就会采取措施了,最不济都会找人或亲自动手打关家的人出气,可是你们没有,这便说明第一点假设不存在。而你家若是很沉得住气的话,这才一个多月便迫不及待使手段陷害关家,那请问这到底是沉得住气还是沉不住气的表现?在这敏感时刻施动小动作唯恐我们怀疑不到你家头上呢是吗?这第二点有相互矛盾的点,说明也不成立!”关欣怡在公堂上脑子转的快,话说的也快,分神的或是脑子反应慢的都会听得有些稀里糊涂。 而正疼得要命,汗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