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早就心痒难耐,听见这四字,再压抑不住,揪住他的衣襟起身吻上他,末了,在他敞开的锁骨咬上一口,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 温言无奈道:「你这又是做什么?」 我循循善诱道:「夫君同我在房里消磨这许多时光,迟早会有人说话。要是说夫君沉迷女色不打紧,搞不好还会传说我是红顏祸水,到时便将这牙印给他们瞧瞧。一来可以证明,夫君是在罚我时被我给咬了,二来可以显得阿寧有所反抗,有不知教诲之嫌,夫君得多多教化我。」 他捏捏我的鼻尖,「就你鬼点子特别多。」 沐浴完毕换上新衣,用过午膳后,成婚第一件事自是要去拜见长辈。虽然本君不是很明白为何拜堂时才请过长辈吃茶,圆房后第一件事仍是见长辈,这来回不是才过了一晚吗? 但瞧见温言被我咬了,仍是心悦神怡的模样,见长辈就见吧,还能顺便瞧瞧温流的书房里,到底是哪个门会通往水牢。 温家百年前遭过难,人丁较其他仙家单薄,除了家主温流外,也就三个堂兄弟,兰河上下一切都归温流说了算。兰河景緻秀丽,地灵人杰,温家一向以美男子辈出闻名,连门生都没一个是拐瓜劣枣,旁人常道若是五官不正,连温家门都进不了。 不过本君出自紫鳶狐族,一般凡人于我并无甚影响,但见着温流本人时,本君暗地里还是吹了声口哨。 温流与沉阳同样岁数,本人相貌与沉阳有天壤之别,说是沉阳的大儿子许是都有人相信,莫怪温流妻子十几年前逝世后,纵使下有两子上有老母,来说亲的媒婆仍是络绎不绝,几欲踏破温家的门槛。 论相貌,温言与温流确实是同个模子刻出来的,可温言眉眼秀丽,更似母亲。且温流虽然文质彬彬、玉树临风,可一开口便知行事作风是个不解风情的老古板,又寡言,连昨日自家儿子成婚我见他说的句子都没我一桌饭同帝座说的要多。 走进藏书阁时,他正在翻阅典籍,眉心一竖,似是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同我俩说几句表面话,便把温言单独留下。温言捏了下我的手心,我朝他眨了眨眼表示瞭然,就自个儿出去在云河落九天乱晃。 晃悠半天,见到温婉如坐在花园里,我自她背后悄声上前,遮住她的眼睛,「奶奶,猜猜这是谁?」 她没有回话,我心里奇怪,转到前头瞧,温婉如似是闭目假寐,我唤了几声奶奶都没有反应,忽尔,她往后倒去,我连忙扶住她背心,探她脉息,甚是虚弱。我连忙叫了嬷嬷来,两三个力气大的婢女将温婉如抬进厢房。我假借把脉,输送法力予她,片刻后温婉如悠悠醒来,眼神迷濛,瞧见我眼神一瞬发亮,「阿寧。」 我莞尔道:「是。」 「又是你救了我吗?」 又? 我调皮道:「奶奶,我何时救过你了啊?」 「在妖兽作祟的时候啊。」温婉如微笑,「那时候,我找不见阿爹阿娘,在云河洛九天到处乱转,四周都是破碎的尸身和残缺的尸块。我心里害怕得紧,想赶紧从这场梦魘里醒来,却怎么掐捏都醒不来。就在那时,你现身抱起我,带着我躲到佛堂里,你拿起堂上的佛像,倏忽,天摇地动,密室堆叠形成,里头有道楼梯直通地下。」 「你叮嘱我往下走,待在下头数到一千后再出来。」 我笑道:「为何是一千?」 「这是你告诉我的,怎么现在问我呢?」她握住我的手续道:「当时你才刚流產,身子虚弱得很,唇上没有一丝血色,我原先求你同我一起下去避难,你却摸摸我的头,告诉我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