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以为自己会见着森严的阎罗殿,眼前却是帝座的青色锦袍,秀逸的面容浮起浅浅一笑,好听的声音道:「可吓坏你了?」 岂止是吓坏了? 我泪眼汪汪,立马变成人形扑到帝座怀里,抱住帝座欣喜之际,又两道闪电从天而降,就要劈在我和帝座头上。我方寸大乱,帝座反身护住我,挡在我上头以仙身承受轰鸣雷击。 后来元虚上神同我说,那紫色雷电不是普通雷击,是每隻仙狐成仙时都要渡过的五雷天劫。 但按理,我是养在帝座门下的仙狐,天庭的仙狐较地上的狐仙吃香,不需受这劫难之苦。可那该死的命格老头儿只听闻我勤奋修炼,极欲成仙的小道消息,没有多加查证,便草草在簿册上排了这场天劫。 天劫不使人遭难便不会停下来。 帝座深知此难,仍以己身为我渡过劫数。当时,帝座闭关修炼至一半便来寻我,正是法力虚弱时,遭此两道雷击,帝座当场咳血倒下,在景晨宫躺了整整十五日才甦醒。 那十五日,本君担惊受怕,一刻都不敢闔眼,日日勤唸法号,祈求帝座早点睁眼,若往常那般悠然微笑,唤我一声「阿寧。」 只要帝座醒来,我就再也不会私自离开帝座身边。 而此时此刻看见温言胸口的两道十字疤,我不由得想起过往。 帝座甦醒后,仙身法力一切如常,唯有胸前的两道疤,无论元虚上神找来任何神丹妙药都无法消除。每每窝在帝座怀里见着,本君心里就疼痛万分,伸手去摸那张牙舞爪的疤痕,那时帝座察觉,总会揉揉我的发丝,在我额角落下一吻。 不曾与我冷眉以对,冷嘲热讽,更不曾对我大呼小叫,像在使唤仙兽。 他始终待我如其他神仙,不是什么紫鳶狐,什么奇珍异兽,只是郎寧,只是阿寧。 想起帝座,我不自觉眼眶生泪,泪珠在脸庞滑下一道泪痕。 温言见我流泪,登时仓皇所措,松开原本紧抓的手,茫然的瞅着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支支吾吾半天,才吐了句:「真、真弄疼你了?」 他左半身裸露在外,伸手就要拭过我脸上的泪。 我鬼使神差似的,贴上他的胸口,在那凹凸不平的疤痕上落下一个吻,接着揽住他的后颈往下拉,吻上他的唇。 起初他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我一人在舔吻,然后换来他狂风暴雨似的啃咬。 忘了我们是谁先脱谁的衣衫,只知他横抱起我放到床榻上,我顺势踢开那据说价值连城可比和氏璧的凤冠,解开他的腰带,他拆下我的发簪,松开发髻,霎时银发如瀑,与他的黑发交合,披散在枕上,似夜空里的繁星熠熠。 将那些勿动凡心的耳提面命全拋诸脑后,我伸舌灵巧地挑逗他敏感柔软的舌尖,手由上往下探去,轻轻抚摸那精实滑腻的肌肤,若有似无,意犹未尽时便离开。惹得他不满的扣住我的手腕,手心紧紧贴在他身上。感受原先寒气浓重的身子渐渐变得炽热,也染上了我,骨子变得酥软,薰香渐浓,彤云的床幔落下,遮住里头所有旖旎风光,隔出一片天地,彷彿这世上再无他人,直至我俩如水乳交融。 就像他当时在亭中屈膝所言,白头偕老永不分离,从此再不分你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