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处理不好,那他届时,不定就是得罪了柳家,又被太子厌了,费力这么久,落得个两头不讨好下场,任谁也觉得心慌意乱。 他好不容易定住了神儿,试探着询问:“殿下……这长州柳家,到底不是一般世家,不知那柳家兄妹到底犯了什么事儿,若是不得称的话,柳家那边怕不是那般容易能压下去的……” 委婉的提醒,若是不太重要的把柄,那咱们还是算了吧。 “什么事?”赵景焕却笑了起来,扫眼看了看杜钟:“你们听听杜钟的话再说罢。” 杜钟收到提示,这才颔首,拉着张脸道:“柳家兄妹胆大妄为,竟敢在中秋节灯会上,合谋算计殿下!且意图玷污殿下的女人!被发现后,还拒不承认,反倒打一耙,将脏水全泼给了安王殿下!诸位,你们说说,仅凭这几样,他柳家是有没有那个胆子抗衡起来?” 他说着,抖出一张纸:“这是柳家兄妹写下的罪状,诸位若是不信,尽可瞧瞧。” 因为昨日事发后,赵景焕特地嘱咐严守口风,就是怕届时柳家收到消息做好打算。 也因此,杨荐等人根本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杜钟捉拿了两兄妹后,便立刻进行拷问,一开始,两兄妹还死鸭子嘴硬,什么都不肯说。 可落到杜钟手里,怕的就不是你骨头硬,你骨头越硬,他手段就越是众多。 结果没多久,柳霏霏到底是女子之身,受不了酷刑,倒罐子似的将这些日子来,各种算计的事情全都吐了个干净。 柳岩泽倒是嘴硬,多坚持了一段时间,可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兄妹俩最终认罪,写下了这白纸黑字和画押的认罪状。 也是因此,现在杜钟才会明明白白的告诉众人。 而诸位官员听了这话后,皆是目瞪口呆,毕竟他这甩出的事情,一件比一件严重,若真是如此,那届时柳家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只得任由他们盘削了! 他们尤自不信,一一接过那认罪状看了个清清楚楚,这才彻底相信了。 杨荐看完认罪状后,激动的面色通红,手舞足蹈:“好好好!有此白纸黑字在,那此番谋算,定万无一失了!” 赵景焕这才抬手压了压,众人立即噤声。 “既已有了缺口,接下来再选个几家,诸位便开始行动吧,官粮已是不多,时日颇紧,望诸位行动迅捷。” 杨荐立刻凛然回禀应是,又立刻说出了几个世家,他们身为本地官员,自然对各大世家的黑料掌管的清清楚楚。 本来如果不是选择以柳家开口,那自然会选择其他世家,而如今既然选择了柳家,那此刻自然又随机变动,选了与柳家亲厚的世家下手了。 毕竟,柳家届时都只能吃了闷亏,你们身为小弟还有什么敢说不的? 赵景焕听罢,欣然颔首同意了。 这正如他意,如今既然动了手,那届时少不得要杀个几家去的。 盘削柳家的同时,削弱柳家的势力,又迫使长州世家低了头,届时开仓放粮,一举四得! 而至于柳家兄妹…… 这两人虽做恶多端,可毕竟身份在那里,他如今也不宜将柳家逼得太狠。 吃些苦头没得说,可命,却还是要留下来的。 不过,即便如此,后来的柳岩泽也成了残废,相应的,柳霏霏也毁了容,致使二人性子越发古怪多端。 这些自是后话,此刻自是按下不表。 …… 苏沫儿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痛难忍,动一下,都感觉浑身骨头都好似散了架般的,忍不住轻轻哼唧了声。 候在外面的青釉闻听,立刻紧张的跑进来,掀开帘子扶起苏沫儿,笑道:“姑娘,你可算是醒来了。” “青釉?”苏沫儿愣了愣,不由回想起来,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在太子这处的,仔细一看,也的确不是烟水阁:“你怎的在这里。” 青釉笑道:“姑娘,是殿下吩咐李公公叫奴婢过来伺候您的。” 苏沫儿听罢才明白过来,不禁想到昨夜,又羞又甜蜜,忙转开话题问:“几时了?殿下呢?怎的不见他。”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