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与氤氲的香味儿入了人的满心满眼中。 赵景焕喉结滚动几番,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迫使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我且问一句,在你看来,倘若我不愿碰你, 是不是就意味着嫌弃你了?” 苏沫儿心中颤抖, 可事情已到此刻,她早已无退路,只能强忍着恐惧慌张,勉勉提唇, 媚笑道:“殿下, 奴家是什么样的身份,奴家心里比谁都清楚, 这辈子不敢指望太多,唯独这副姿容身子愿博殿下一笑。倘若无有那些乱七八糟都事情,奴家自不会想东想西。 可奴家来到殿下身边这么久了,自问若比姿容,当也算得上一二。但殿下却一直未曾碰奴家,甚至连分毫逾越都未曾有过,叫奴家如何不心慌慌?想来想去,唯有柳家的事情,是否让殿下心中不快,若不是如此,难不成,是奴家哪里做的不好,不得殿下欢心?倘若真是如此,那殿下何不与奴家明言?奴家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定叫殿下欢喜。” 她一字一句,真情实意,哀怨又乞怜,明明是笑着的,却让人五脏六腑都揉成了面团儿,满满的都是心疼。 赵景焕越发浑身难受起来,盯着她的眸子也逐渐氤氲阵阵看不清的情绪,叫人望之心慌意乱。 “如此说来,今日,你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接触这么久以来,他首次赤裸裸的将她的心思说出来。 苏沫儿心下瞬时闪过丝丝慌乱,可随即,却也不得不横心下来,索性直白道:“殿下,奴家自打来到这都尉府,便满心满眼就只有殿下了,若是不得殿下垂怜,日后……奴家想也无有什么指望了。” 她泪盈于睫,贝齿微咬唇瓣,留下鲜红欲滴的娇艳之色:“若真是殿下嫌弃奴家,也好给奴家一个准话儿,叫奴家死心个明白。” “好大的胆子。”赵景焕深深的看着她,突然呵笑了声:“这般看来,今日你是打定主意,吃定我了不成?” 此话一出,等于戳破两人之间这么久来那呼之欲出的薄薄一层窗户纸了。 苏沫儿本就鲜红的面颊,更是加深了几分,如吃醉了酒般,红的的吓人。 可偏偏,她抬眼欲羞欲嗔的望了眼,那整张娇媚的小脸儿,更是比平日里增添数之不尽的风采,越发的娇艳欲滴,盈盈动人。 “殿下此言差矣。”她媚声道:“奴家什么身份,如何敢吃定了您?该反过来说,奴家早被殿下吃定了才是。” 赵景焕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你如此行事,就不怕惹怒了我?” “奴家整个人,从里到外,全心全意都是殿下的,便是殿下怒了奴家,厌了奴家,可奴家对殿下的一片心意,也决计是不会改的。” 她知道,如今已到关键时刻,整个马车内,都弥漫着熏欲缭绕的气氛,只要再稍稍增添一点点,那她便能彻底功成。 因此,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撑在他肩膀的手,便已柔若无骨般滑动,慢慢撑在了他的衣襟处,大带处,只要她轻轻一个动作,最后一步便破解而出。 然,就在此时,外间突然传来赵景然的声音:“皇兄!” 这声音出现的突兀,内里的两人都略吃了惊,幸好紧紧按捺住,苏沫儿才没有惊呼出声,只不过手中的动作却在赵景焕猛然抬起的手中顿了下来。 赵景焕眸子晦暗的抬起,望了眼苏沫儿。 她看的清清楚楚,他那眸底深处,早已酝酿起风暴,只等一场雷云激荡,大雨便可倾盆覆下。 “何事?”他嘶哑着的声音出口,叫外面的赵景然吓了一跳。 “皇兄,你可是身体不适?为何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对?” 苏沫儿听着两人的对话,却是计上心来,仗着赵景焕此刻心思全神贯注,她反而动了动身子,挣开了他的钳制,轻巧便拎过大带,径直入了内侧。 顿时,赵景焕便能感觉到那丝丝异样,慢慢的攀爬到了全身四处,叫他差点儿没能忍住。 而这时,苏沫儿趴在他身侧,话语轻柔似是微风拂过心尖儿在耳畔响起:“殿下,您真的不要奴家吗?” 说着,不轻不重的碰了碰他的耳廓,随即一点点蚕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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