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祖母年纪已经很大了。”容羡看出阿善在想什么,拍了拍她的背安慰。 他的潜意思是:人老了总有一天会死,慈孝太后也会有这么一天。 他对这件事看得很淡,不代表阿善也能同他那般冷淡。抬头有些不满的看向容羡,阿善还是觉得容羡过于冷血了,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这一世的容羡为什么会这般冷血?因为他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给了她。 阿善想着这些眼眶就开始发酸,不敢再看容羡了,她别开头认真道:“你不能这样,她是你的亲祖母,她对你很好,你要学会关心她。” 容羡有些好笑,这姑娘胆子大了,竟然开始教起他来了。 “好。”不管心里是什么想法,容羡都先应下了。 他揉了揉阿善的脑袋,揽着她往宴会场走,“祖母有一心愿未解,她一直想见见这猎场里的雪银狐,不如明天咱们把它抓来送给祖母?” “就是当年她与先帝同时抓捕的那只吗?” “你知道的不少。”容羡倒是没想到慈孝什么事都同阿善将,他拉着阿善坐下,“就是那只。” “这么多年过去了,它还能活着吗?”阿善成功又被容羡转移了注意力。 仅仅几天,容羡哄阿善哄得越发顺手了。众人满座,刚好热腾腾的烤肉上桌,他撕了一块塞入阿善口中,解释道:“雪银狐寿命极长,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这林中不一定只有那一只雪银狐了。” 说不定还生了一窝狐狸崽子,只是它们常年在森林深处活动,鲜少露面。 “……” 阿善果然被容羡说动了,第二天一早她就被容羡拉起,还换了身打猎的装备。 “来。”阿善不会骑马,她自然要与容羡共骑一匹。 猎衣轻简还带有护具,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够保暖。阿善坐入容羡怀中时缩了缩肩膀,容羡察觉到了,就让修白又拿了件厚实裘衣,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的。 “驾,驾!”已经有不少官员将军骑马进入林中打猎,其中也有不少女性。 阿善眼看着那些女人穿着猎衣英姿飒爽,骑马背箭的模样别提多帅气了。又见一红衣女人骑马在他们面前经过,阿善扯了扯自己这一身毛茸茸,闷头不说话了。 “要走了。”容羡心细,一眼看穿阿善的想法。 阿善小声:“我不想穿裘衣了。”其实容羡给她准备的这套藕粉猎衣也十分的好看。 容羡没同意,他笑着碰了碰阿善的小脸,双臂将人圈入怀中勒紧缰绳,伴随着马儿的狂奔,阿善他们没一会儿就赶上了前面的人。 “还好吗?”容羡低眸看了眼怀中的人。 阿善之前已经感受过骑马了,大概是带着她骑的人不同,所以今日的阿善竟一点也不排斥,甚至心情愉悦。 冷风扑面而来,两侧高壮的树上鸟儿扑腾着翅膀起飞,林中景色在眼前快速闪过,阿善还能闻到属于山林的特殊清新空气。 “我没事。”阿善将脸往裘衣中埋了埋,她身子往后靠去,小脸被风吹得发红,忽然觉得自己裹着一身裘衣也挺好。 嗖—— 不时有箭在林中穿过,阿善欣赏着林中景色,刚看到有一只肥胖毛茸茸的兔子,正要唤容羡去看,一支快箭射中兔子的身体,直接把它钉在了树上。 “二皇子好箭法!”不远处有人夸道。 阿善扬起的嘴角僵在脸上,她睁大双眸看着兔子无力挣扎,不由想起自己放在贤禧宫的圆圆。 “别看了。”容羡就知道阿善受不了这个,他用手遮住了阿善的视线。 昨日篝火宴上,阿善也知道自己吃的都是林中猎回的动物,看不到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它们怎么死的又是另一回事了。 阿善也不知该说自己什么了,她拉下容羡的手,声音闷闷的:“你不要那样好不好。” “好。”容羡知道阿善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本就对打猎没兴趣,要不是为了带阿善出来玩,他也懒得碰这些,所以答应的很爽快。 阿善心情好了些,想了想她又道:“一会儿我们也不要伤害雪银狐好不好?我们就抓到它给祖母看一眼,看完咱们就放它走好不好?” 容羡沉声笑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