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 “都不知道说句恭喜嘛。”阿善拎着拖地裙摆小声嘟囔着,她围着树走了半圈,都没再看到贵公子。 有脚步声靠近,有人喊了她的名字,接着穿着鲜艳喜服的姑娘弯着笑眼转了身,阿善随着梦中人一起转身,于是画面更红,红到最极端就变成了阿善的大婚。 她成亲了,嫁给了她满心欢喜的冷心人。 所有的场景在这之后都开始快速度行过,阿善眼看着梦中的自己笑容越来越少越来越淡,院中摇荡的秋千从高处跌止不动,坐在秋千上的人开始捂着脸抽泣,她低低问着自己:“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你当真以为满腔的热血一定能融化冰冻的心吗? 有的时候,就算你放干身上所有的血赔上自己一条命,都不一定能温暖死去的灵魂。 字字见血,这两句话是阿善在梦境中听到自己说的。 明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莫名就跟着梦中人伤感起来,哭着从梦中醒来,阿善模糊中又看到了容羡的脸,容羡把人搂入怀中轻擦着她的眼泪,动作不太熟练的安慰着她:“别哭了,只是做了场噩梦。” “真的只是噩梦吗?”阿善糊着满脸的泪看着容羡。 这世间哪有噩梦会能连在一起做不完的,阿善感觉自己心口好疼,她疼的抓紧自己的衣襟,一遍遍重复着:“容羡,我好疼。” 她的心实在太疼了。 容羡并不知道阿善到底是因为什么疼,他只是垂下眸子抓住了阿善的手,喉咙轻动:“那我……陪你一起疼。” “善善,我陪你一起疼好不好?” 容羡没有听到阿善的回答,因为阿善重新又睡了过去。或许是梦中的场景真的可怕,大冬天她额上的碎发被汗水黏湿,还紧紧揪扯着自己的衣襟不放。 容羡将她蜷着的手指一根根拉直,接着扯过一旁的披衣罩在她的身上。他将人抱入怀中抱得紧紧的,沾血的下巴抵在阿善的头顶上,容羡搂着怀中人声音变得断断续续:“我……赔你……” 阿善什么也没有听到,意识重新回到梦境中。 “我早就告诉过你,他不爱你。” 再睁开眼睛,眼前又出现了贵公子,他难得穿了一身黑,高贵冷漠说话的声音也不算柔和。梦中的场景也变成了大雪,阿善眨了下眼睛轻轻反驳:“他是爱的。” “嗯,他爱你,但他更爱他的权力。” 这话梦中的阿善无法再反驳,她似乎是瘦了不少,红色的袄裙穿在她身上仍显单薄,低头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雪,阿善小声回:“我会温暖他的,我一定可以。” “那若是你温暖不了他呢?” 没了往日的散漫慵懒,贵公子咄咄逼人时那气势不比冷心人弱,黑色的锦袍下摆轻晃,阿善垂着脑袋看到袍服的主人向她靠近了一步,风雪中贵公子的声音悠缓冷淡:“我给你一个机会。” 阿善抬头,只看到贵公子如玉的下巴和微勾的薄唇,“你若肯回头,我愿意护你周全。” 他用最冷漠的声音说了最深情的誓言,去他的身边,他一定会好好对她。 ……可是,她已经嫁人了呀。 贵公子是多么倨傲疏离的人,竟愿意为她背上夺妻罪名。他的高傲不允许他听到阿善的当面回绝,所以他给了阿善三天的考虑时间:“要是想通了,你就来找我吧。”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话:“顾善善你记好,我只给你三天时间。” 只给阿善三天时间,也是给他自己三天机会。 只是……为什么呢? 就连阿善都看出梦中的贵公子喜欢她了,可这梦中的傻阿善在贵公子走后,竟还愣愣的站在原地问为什么。 “还能是为了什么,他喜欢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同样都是阿善,但梦境中的阿善无法与用意识凝出来的阿善时空想通,所以梦境中的阿善听不到阿善对她恨铁不成钢的劝说,她只是轻眨了两下眼睛,小声喃喃着:“你明明……你明明是文中的反派呀。” “你一个处处与男主作对的反派,怎么会对我这么好。”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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