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人都跟着愣了,就连阿善也愣了,她站在原地没有动任由容羡走远,缓慢缩回了自己的手。 容羡走了几步脚步轻微放慢,他始终没有听到身后人的声音,在村长推开房门请容羡进去的时候,他扭头看向身后,只看到阿善孤零零站在原地,并没有追上来。 暗光打在她的身上,小姑娘垂着脑袋似乎很失落。 容羡心中一跳心中的烦闷越来越重,他竟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凶她。 这种感觉只存在片刻就被容羡压下,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掌中还握着个瓷瓶,像是找到了理由,容羡想要唤修白,然而话还未出口,他就看到垂着脑袋的阿善沉默着转身离开,她离开时没再往容羡这边看一眼。 砰—— 房门被容羡大力阖上,他阴沉着脸将众人全部关在了门外。 他这还没说什么呢,她就不追了,以前缠着他耍赖撒泼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么好说话? 容羡抬手就将瓷瓶摔在地上,装满药粉的小瓷瓶应声碎裂,这声音也让容羡的脸色微变,他垂了下眼睫并未往那处看,淡漠对自己道:“只要她死不了,我何必那么在乎。” 擦不擦药疼不疼那都是阿善自己的事,只要她死不了,她再疼又与他容羡何干。 他本该如此自私。 阿善没有去房间休息,她将房间都让给了李大人和王大人,其实还有一处房间可以供阿善休息的,但阿善对南宫复笑了笑,又将房间让给了他。 这次赈灾南宫复也跟着过来了,有他在可以救治灾民,阿善刚好可以跟着他一起救人。 天色已经很晚了,阿善陪着妙灵趴在桌子上休息,她白天睡久了这会儿头疼有些睡不着,见睡着的妙灵缩了缩肩膀,就将自己的披衣罩在了她身上。 雨声滴答,后半夜总算有弱下来的意思。 陈娘同自己的儿子在厨房凑合了一晚,二人天还没亮就醒了过来,看到阿善站在窗边,正撑着下巴望外面的雨景。 “姑娘一夜未睡?”陈娘的儿子犹豫着靠了过来,阿善摇头对他一笑:“刚醒。” 其实她就是一夜未睡,湿透的鞋子冰的她脚底发凉,很不舒服。 雨越来越小了,等到天微微亮只剩下滴答的几滴雨,见阿善想出去走走,青年就主动随着阿善出去,交流下阿善知道他的名字叫满星陈。 “满星辰?”阿善蹲在地上捡了根树枝,她一笔一划将这三个字写出来,歪头询问,“是这样写吗?” 满星陈看着阿善的面容有些呆愣,村中和城镇的女子他见过无数,但还没见过像阿善这样漂亮娇软的姑娘。 阿善的眼睛很明亮,看着人时清澈的眸底让人一望到底,含着些微水波有些无辜。满星陈脸颊开始发烫,他摇头结结巴巴道:“不、不是,我爹姓满我娘姓陈,所以我叫满姓陈,满星陈。” 阿善觉得这名字又好听又有寓意,笑起来时颊边的小酒窝隐现,“你爹爹对你娘一定很好。” 容羡出来时,妙灵和修白也随着阿善蹲在了地上,几人似乎在地上玩着什么,容羡眸光微顿,看到阿善正笑着同一名青年说话。 陈娘又是煮粥又是炖肉,想留着各位大人在家中吃上顿饭,李大人见雨已经停了就想立刻出发,他询问性看向容羡,容羡眯了眯眸,淡漠道:“全凭李大人安排。” 这就是同意他们立刻出发了。 一行队伍很快集合,有村民打包了干粮送给随行的侍卫和大人,阿善也收到了满星陈送的,从容羡车旁路过时她没有停顿,挨了一次厌恶她不准备第二次犯傻,径自又回了小马车。 “出发!” 一声令下,马车又继续南行,满星陈看着阿善的小马车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此时阿善的马车还没到他面前,一辆奢华的大马车从他身旁路过,不知为何他浑身发凉,总觉得有人在看他。 下完的暴雨并没有让天气好转,天空乌云密布仍旧酝酿着一场雨。 离沧海城越近暴雨就越大越多,车队在行到夜晚后又遇上了一场暴雨,阿善隐隐作痛的头晕开始扩大,同时烙印处疼的厉害,忍不住她就让妙灵帮她去找容羡要药。 容羡心神恍惚了一日,玉清走到他的车旁时,他正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敲窗声微弱,玉清低低道:“爷,妙灵求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