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子佛布在佛岐山上的迷阵她都是用了十年才找到规律冲破,更别说是这样一间小小的别院。阿善颓然躺倒在院中的竹椅上,她看着院子周围弥漫的白雾,发现子佛比原来更狠了。 就如同他所说的那般,他是真的想将她永远困在这里。 要么她就活在这方小小天地中,要么她就自寻死路踏入白雾包裹的大门,不过恐怕她的手还没触碰到大门……人就已经没气了吧。 就这么到了第三天,阿善大清早醒来,隐隐听到门外有谈话声, 是谁? 她睁开眼睛赶紧从榻上坐起,除了被关进来的第一天,阿善再也没见过子佛。刹那间她还以为是容羡的人找到了她,偷偷下榻走到窗口,阿善屏住呼吸顺着窗缝往门外看,隐隐只看到一片黑色衣角。 唰—— 还不等阿善看的更仔细,那黑衣人似有所觉般迅速就消失了,那速度快的就好像是阿善的幻觉,她赶紧推开门跑出去,本以为院内没人,出来才看到竹椅上悠闲躺着的子佛。 换掉那一身华丽的红色长袍,今日的他清清雅雅只穿着一身素白,衣摆处绣着的红色梅花纹平添几分妖色,阿善见到他这身衣服很快就想起一个人来,于是停下脚步后,她抬起胳膊用手掌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你这是做什么?”子佛看到她遮挡的样子笑了,懒散靠坐在椅背上,他转了转手中的竹笛,“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阿善当然不想看到他,但还没到看到他出现就挡视线的地步。她忽然如此,只是用手掌遮住了子佛的面容,于是这样她视线中就只剩穿着素白梅花纹的修长身影,回想了下记忆中的人,她放下手臂道:“你这身衣服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子佛挑了挑眉:“谁?” “嘉王。” 很早之前昭阳长公主请她去长公主府时,她遇到的就是穿着类似一身衣服的嘉王,见子佛转着手中的竹笛表情都没变一下,阿善质疑:“你真的不是他吗?” 子佛反问她:“我说我是又怎样,说不是你又信不信?” 手指漫不经心的转了转竹笛,他见阿善站在原地未动,慢悠悠又补充了一句:“我倒是好奇你从哪儿看出我与那嘉王相似的,面容?穿衣?声音语气?还是说性格喜好?” 显然他说的这些嘉王与他都是完全相反的,阿善又想起那日子佛来劫持她时曾与那嘉王对上,这样想来他就绝不可能是嘉王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 阿善将目光看到子佛落在白衣上的发丝,顿了顿还是换了话题:“刚才的人是谁?除了你还有别人能来这里?” 子佛抚了抚额间的红痕,弯唇笑得十分的不正经:“什么人?这里除了你和我哪有还有第三个人。” 被他这么一糊弄,阿善还真觉得自己刚才是眼花了,毕竟那身影消失的太快了,她什么都没有看到。总归无论是不是她眼花,子佛这样说都是不想让她知情就是了。 阿善每次跟在他身边总觉得他身上有很多秘密,终于抬步靠近他,她蹲到他身边无奈道:“你这次下山到底是为了什么?” 子佛将竹笛举到阳光下照了照,“喜欢这笛子吗?” 阿善抓住了他的衣摆,“就算你不是嘉王,可你刺杀修白一事和嘉王脱不了干系吧,难不成你和他认识又或是他什么人?你为什么要为他做事。” 子佛眨了眨眼睛,唇边的笑意不变拿着竹笛碰了碰阿善的脸颊,他继续答非所问:“我记得我下山前你可是吵着闹着要让我教你吹笛子,总归你现在也无事可做了,不然我现在教你如何?” 阿善如今会的所有东西,基本都是子佛在佛岐山上教她的。 隐约记得她很早前的确是想让子佛教她吹笛子,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有关佛岐山上的事情阿善现在一概都不想提,所以她没看那笛子一眼,反而抓了抓他的头发,放大声音喊他:“子佛!” 冰冰凉凉的发丝与白色的素衣相融,分不清到底谁比谁的颜色更刺眼。子佛的笑容终于淡了,他一点点将头发从阿善的手中抽离,平静问她:“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阿善:“我想要出去。” 咔—— 子佛手中的竹笛应声断成了两截,或许是用的力道太大,其中一截在断裂时打到了阿善的额头上。虽说东西不沉,但突兀拍过来还是让阿善痛了一下,她眨了下眼睛,委屈看着忽然变脸的子佛。 “既然你今天不想学,那我改日再来教你。”子佛面无表情帮阿善揉了揉被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