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刺杀修白,可她却想不出原因。 她呆坐在床上想了很久,忽然想起两人之间唯一的联系,大概就是修白醒来时,曾有次说过是一名白衣斗篷人追杀他给他下的毒。如此看来无论子佛是不是嘉王,那么他都极大可能是嘉王那边的人,又忆起曾经顾惜双曾提起过的宫廷秘事,阿善更加倾向于子佛就是嘉王。 想事情想的头疼,阿善叹了口气从榻上坐起。她总是这样,明明每次都说着要忘记子佛不再靠近他,然而每次她一遇到子佛的事就会乱了分寸,最为可笑的是,如今她还不能确定子佛就是嘉王,而且这些事和她又有什么干系呢? 阿善无奈的笑了笑,书中这些权势中心的事本来就不是她该牵扯的。 她低下头,视线不由又落在了自己的手上,之前的画面记得依旧清晰,思绪忽然一顿,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坏了! 阿善抽了口凉气,想起自己从佛岐山带来的包袱落在了修白那里。也不知容羡这大晚上的是去了哪里,她看了眼外面的月色,决定趁着他不在,赶紧把包袱拿回来。 第39章 无情夫君九 阿善自从嫁入南安王府后, 一直将自己的包袱小心藏着,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拿出来。 夜已经很深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白天的事情, 今夜南安王府过于肃静。阿善提着一盏灯笼推开门先往书房那儿看了一眼,见那处漆黑一片, 显然容羡并没有在那里。 他去哪了? 阿善有些疑惑,她站在门边左右看了看, 决定快速把自己的包袱拿回来。 “你说刺客会用毒?”才走到修白的小院门口,一道冷寒的声音就穿入她的耳中。 有人颤巍巍回复道:“经属下调查, 凡是刺客所过之处皆有异香, 等暗卫察觉到时,已、已经来不及……” “你们每次任务失败都有这么多借口?” 有人很快打断他的话,接着院内陷入诡异的无声,四周静悄悄的连喘息都突了出来, 阿善想离开已经晚了, 她的脚早就踏入了院门,脚步声引来院中央的华袍男人抬头, 与此同时,阿善看清了院内的情况,黑压压跪了许多人。 “如此没用我要你们有何用” “下去领罚。” 后排的一队人领命退离, 其中一名暗卫在路过阿善时,阿善明显感觉他松了口气, 还对着她流露出感激的神情。 感激??! 阿善摸了摸鼻子总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你来干什么?”有人在院中央放了把梨木雕花椅, 此时容羡就坐在那儿。 不同于阿善半夜醒来披着外套而出,容羡是未曾安寝,见到阿善,他将胳膊支在了木椅扶手上,有些懒惰的往后一靠,目光中有些意味不明。 阿善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审人,瞥了眼地上仍跪着的几人,她支支吾吾:“我就来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容羡似笑非笑,那双漆黑的眸子仿佛会勾人似的,整张脸在月色下很惹眼。 好在他并没有追问,而是将目光移到下方,前排跪着的几人中,玉清和修墨都在列。“查到刺客踪迹了吗?” 这话也吸引了阿善的注意力,她紧张时就喜欢抓衣摆,于是牵扯到了手腕上的割伤。 “属下无能。”回答的人是修墨,“刺客的血迹出了南安王府就寻不到了。” “那可看清他的面容?” 修墨握紧拳头,喉咙有些发干,“没有。” 这大概是他有史以来最没用的一次,那白衣刺客行踪莫测,别说是追他,他们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又怎么可能看清他的面容。 阿善在听到这里莫名就松了口气,她觉得自己表现的很平静,并没有流露出什么不对劲儿的情绪,直到前方正在说话的男人语调忽然一转—— “你似乎很高兴?”容羡勾了勾自己的衣袖,问这话时波澜不惊的没什么起伏。 阿善的心咯噔一颤,匆忙抬头时直接与容羡的视线撞在了一起,确定这话他的确是问的自己,然而阿善却不知道他是如何将她看穿的。 “我没、我没有啊。”阿善唇瓣有些发干,目光乱扫时她发现修墨也侧头朝她这儿看了一眼,里面的审视意味十足。 白衣刺客入侵王府时,唯一与他有过近距离接触的人只有阿善与修白。只是如今修白重伤未醒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修墨默了一瞬,其实修白现在清不清醒都提供不了多少帮助,因为阿善才是那个与白衣刺客接触最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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