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说起来你们两姐们还没见过面吧,等你风寒好些,爹爹就让你姐姐……” 在顾伯远喋喋不休的催眠中,阿善很快又陷入昏睡。 仍旧是那间偏僻的小院,阿善不费力的爬到树上救了只瑟瑟发抖的小白猫。 那天的天气特别好,晴空万里阳光温柔,树上的景色远比在地面要看的清楚。 阿善坐在高处看到容羡穿着一身白衣躺在木摇椅上,一阵风吹来时,他拖地的衣摆轻轻飘了飘,记忆错乱间,阿善仿佛又回到了佛岐山上。 【善善,你爬这么高做什么?】山雾缭绕,俊美的男人支着下巴仰头看着她,白衣飘飘染白一切。 阿善当时没有回答他,或是说她从未回答过他这个问题。 她啊,她其实只是想看看山下的世界。 喵—— 怀中的猫不知怎么忽然受到了惊吓,它在阿善怀中挣扎着想要逃离,当它尖利的爪子踩过阿善的手背忽然蹿出去时,阿善重心不稳从树上跌落。 “阿羡……”满目的蓝天与落叶,急速下落间阿善捂着脸喊着树下人的名字。 那个时候她忘记了,树下的男人双目失明眼睛上还缠着白色纱带,就在她马上坠落到地面上时,摇椅上的男人隔着白纱仰头看她,几片树叶纷纷扬扬落下,有手臂伸出稳稳的接住了掉落的人。 “你——” 阿善大口喘着粗气,不小心抓到了绑在男人眼睛上的纱带。 已经松懈的纱带在阿善的指间很快散开,伴随着一阵清风,阿善倒在容羡怀中与他距离极近的对上视线。 “你能看到了?”恐惧散去就只剩下惊喜,阿善伸着小手再次在他面前晃了晃。 容羡的长睫随她的动作在颤,他低垂着眸子凝视着倒在他怀中的姑娘,半响后才轻勾嘴角,很轻很轻的应了一声。漂亮的宝石终于有了魂魄,魅惑人心间却变得深不可测,没有人可以猜到,宝石中藏着的到底是恶鬼还是神灵。 受梦境影响,阿善再次睡着后口中喃喃不停一直喊着什么。 顾候见自家女儿睡着,原本正准备离开的,谁知腿还没往外迈就听到了阿善的梦呓,再次走回床前,他屏息听着阿善的梦话,后来他听清了一个字—— 羡。 “为什么要叫我阿羡?”容羡的眼睛恢复后,记忆仍没有恢复。 有天阿善从外面回来后,很沮丧的告诉他自己的钱袋被人偷了,那是她身上仅剩的碎银子,遭到重大打击的小姑娘眼眶通红,委屈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她以为温柔的羡美人会安慰她,没想到他只问了句无关紧要的话。抽了抽鼻子阿善难受的想哭,她仰头看着桌边的男人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容羡指腹轻敲桌面,“你为什么要叫我阿羡。” “你知道我是谁?” “我不知道呀。”阿善在现实世界也只有十七岁,穿越变成了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子后,十年的与世隔绝让她没接触到一丁点罪恶,单纯的可爱也傻气的可怜。 “我不叫你阿羡,难道你喜欢我叫你羡羡或是小羡吗?” 被泪水糊了满脸,阿善并没看到坐在桌前的容羡眸光隐晦仿佛藏着暗雾。她抽泣了两声,在男人微眯双眸抬起右手的时候,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哦,我刚捡到你的时候,你身上还有枚玉佩。” 阿善全程低头扒拉着衣服,那枚玉佩她觉得好看,戴在身上忘了还给他。好在那小贼偷走了她的钱袋但没能顺走玉佩,阿善把玉佩摘下来,抬头时对上容羡半抬的右手。 “你抬手干什么?”阿善眨了眨眼睛,又挤出一滴泪。 容羡当然不会告诉她,他觉得这姑娘越来越可疑,正准备使些手段让她招供。 空气中安静的那一秒,容羡看着满脸迷茫的阿善将手垂下,他的指腹轻轻擦过阿善眼尾的眼泪,没有回答她的疑惑,算是用行动证明了。 他是在安慰她吗? 傻的可怜的阿善还不知道自己差点遭到容羡的‘毒.手’,她不会知道有一种人生性多疑不管有没有记忆心都是黑的,所以她很是信赖的抓住容羡垂下的衣袖,叹着气道:“没有了银子,咱们很快就要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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