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共享静好时光,赌书泼茶,琴瑟和鸣,纵是不说什么、不做什么,夫妻二人目光相接之时,亦有脉脉情丝,缠绕无尽,将他们紧紧系牵在一处,似愿此生此世,再不分离。 转眼几日时光过去,明日沈湛就将结束短假、重回官署,这夜,他沐浴上榻,妻子主动抱了过来,轻轻啄吻了下他的唇。 妻子性子有几分羞腼,从前就很少主动吻他,这几日更是没有,沈湛微一愣,对上妻子温柔如水的眸光,反应过来,低问:“阿蘅,你身上好了吗?” 红烛滟光照帐,映照地微垂臻首的妻子,颊边宛有红云轻拂,她微咬着唇望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所谓小别胜新婚,沈湛是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儿,又与心尖上的爱人阔别数月,每夜与妻子同宿一榻,温香软玉在怀,却不能做些什么,对他来说,也是煎熬,但,纵是如此,他也绝不会不顾惜妻子身体,在她身体不爽时冒犯于她,此时听了妻子这话,才不再强行压抑内心的情热,动情轻抚着妻子脸颊,温柔吮含住她柔软的红唇,与她轻解罗裳,交颈情浓。 数月未行此事,又怀有差点失去妻子的后怕,沈湛心绪激荡,正是情热大动之时,不经意间手拂过妻子双睫,竟似触到温热的泪水,他登时一愣,停下动作问:“……阿蘅,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对……对不起……”他着急地结结巴巴道歉,就要退出,妻子却伸臂紧勾住他的脖颈,不让他离开她,哽咽着摇头道,“不,明郎,你抱我,你抱紧我……” 沈湛被妻子的柔软双臂勾得下沉,与她贴身地再无一丝缝隙,一夜鱼水情浓,周公好梦,翌日晨醒,夫妻二人相依下榻,彼此为对方梳发穿衣,耳鬓厮磨,难舍难分,手挽着手,一同去小厅与哥哥共用早膳。 膳中,沈湛道:“我在离青莲巷不远的明华街,有处私宅,虽不及侯府轩阔,但清幽雅致,应合阿蘅心意,准备着人修缮打扫,以后就与阿蘅住在那里,在修扫完成之前,还得在慕安兄这里,多叨扰几日。” 温羡听他话中意思,是与他那母亲翻脸了,不再携阿蘅回武安侯府住了,闻言含笑道,“你们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我一个人,也住不了这么多房舍。” 沈湛笑道:“慕安兄迟早也要成家的,到时候儿女成群,说不定还要扩建房舍呢。” 温羡笑而不语。 沈湛注意到妻子也不说话,柔声问道:“要不我今晚回来,先带你去明华街宅子转转,你看看喜不喜欢?” ……今晚,也就是开口和离的时候了,纵是再不舍,再难启齿,也要当断则断,这几日的美好时光,已是偷来了的,够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温蘅按捺下心中万般纠葛,只道:“等你回来再说。” 膳罢,她送哥哥与丈夫出门,知道等今晚他们回来,这几日的镜花水月般的静好时光,都将会碎成齑粉,她无言地回到自己房间,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置身静室,如身在深渊,无尽下沉,了无生气地伏在案上不知多久,忽听到了后窗响声。 她以为是有仆从从房间后经过,也不在意,但没一会儿,却有轻巧的落地声响起,像是有人从后窗跳入了室内。 温蘅惊怔看去,见来人一袭月白长袍,抬手阖上后窗,大步走近前来。 她仓皇站起后退,却不及来人动作更快,被他一把搂入怀中,灼热的气息,袭裹住了她整个人。 第42章 纠缠 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皇帝原只以为是文人夸张文辞,在只与她分别的这短短几日,饱经相思熬煎后,才知岂止所言不虚,简直还说轻了!! 他深深凝望着怀中日思夜想的面容,情不自禁地以手背轻拂她清致的眉眼,动情低道:“朕为夫人相思如狂,夫人这几日,可有想朕?” 温蘅哪里有回话的心情,她挣着要退,可怎敌得过皇帝的气力,被他打横抱起、直走向静室里间。 皇帝人坐在里间的花梨木圈椅上,令她就坐在他的身上,手揽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贴面追问道:“夫人可有想朕?” 温蘅自然也有想他,但每每想起他,伴随着的,是怨恨、忧惶与绝望,是对明郎的深深愧疚,是满心无法排遣的深重痛苦。 她垂下眼帘不语,皇帝柔抚着她面颊,凝望着他这几日在心中思念描摹了无数遍的烟眉水眸、琼鼻樱唇,抚着抚着,情不自禁地手揽在她发后,就要低首吻上那让他眷恋不已的柔软香唇。 他早想来见她,可偏偏明郎告假官署,成天形影不离地陪着她,而她又成天待在这里不出去,好不容易今日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