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又变成别人了是怎么着? 胡天不由腹诽,这个倒比荣枯帅气点,还是个神族。 此时,前番出现的光亮到了眼前来。 来者一头凶兽。高三丈,狮身马面,鹿角猪耳,头上三寸外一只火球。 那兽狰狞,看向受刑的四人:“上都崩,众以秋金术封,皆亡。下都裂三千,勉存。他族苟活,不久矣。” 声音低沉。 这凶兽说完,转身化作一只壁虎离去。 胡天没好气,心道,你倒是说明白了再跑啊! 神族上都怎么坏了,神族众人用秋金术封了上都?然后都死了?下都裂成三千块,这还怎么愉快玩耍? 所以到底是谁把上都弄坏的! 胡天停了停,难道是被捆住的四个神族? 此时胡天身边的姑娘猛然抬起头,向胡天看来。姑娘落泪,泪滴在腰间黄金铃之上。 姑娘身边的老者已是老泪纵横,全身震颤,猛然站起:“堕!” 那老者话音方落,四肢铁链猛然碎成萤火。 铁链去,老者四肢血流不止,胸口另有一个血窟窿。他走到姑娘面前,手按在了姑娘的琵琶骨上。 姑娘不顾琵琶骨上的铁索,挣扎起来。 老者将血肉模糊的手按在了姑娘头顶:“罪己。” 姑娘颓然,闭上了眼睛,停止挣扎。 老者握住铁索,又猛然念:“堕!” 姑娘锁骨上的铁链消失,摔倒在地上。 老者胸口血窟窿又多了一个。 接着老者走到胡天面前。他将手按在胡天身上的铁索上,又一声:“堕。” 胡天终得自由。 只是此时,他的身体、神念似乎都不是自己。想着向东,却向西。胡天好似被放置在这个神族身上的一个旁观者一般。 做不了主,只能看。 那老者软倒,胸口之上,三个窟窿,鲜血流空。 “胡天”扶住老者。 姑娘也爬上前来,跪在老者身边。那老者却看向凶兽消失的地方,许久,终是合上了眼睛。身体化为数道光点,最终消失不见。 姑娘恸哭一场,走到黑发少年身边。那少年依旧沉睡,没有知觉。姑娘弯腰亲吻少年发顶,再转身,向“胡天”伸出手来。 “胡天”便拉住了姑娘的手,一起向凶兽消失的地方走去。踏进一片白光之中。 下一瞬,“胡天”背对墙体,手上一只黄金铃,黄金铃上神纹消失。“胡天”身边也却没有姑娘。 此时黑发少年已经醒来,瞪着眼睛看“胡天”。 “胡天”放下黄金铃,走上前去,对黑发少年道:“下都得全,天地颠倒,他族多险恶,汝当归去。” “胡天”说完,如前番老者,双手握住少年身上的铁链:“堕。” “胡天”说完,胸口一空,眼前白光闪过。 下一刻,胡天醒过神来,发现自己再一次被铁索捆成个“蝉蛹”,跪在地上。 四下仍是黑乎乎。 只是此时,胡天惊觉全身剧痛,似被铁链捆住,直要窒息。 较之前番便是痛感回归。好似前番所遇神族之事,乃是黄粱一梦。此番才是实实在在。 胡天立时沉心凝神,向指骨芥子而去,却是依旧不能进入。 神狱囚台。 胡天感叹,果然是个囚台,铁链锁身,神魂也是锁住的。 胡天又侧耳去听,果然仍有三道心跳,只是较之前番甚是不同。 三道心跳,一道离自己最远,在最右端,活力尚存,只是跳得甚急促。一道在最右与自己中间,微弱缓慢。一道在自己左端,强韧有力,节奏均匀。 胡天对归彦的心跳甚熟悉:“归彦!” “啊唔。” 归彦的声音有些委屈。它此时在胡天左边,方才神族姑娘的位置。 “没事吧?” “啊唔。”不太高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