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你们两个在家吗?” “嗯。”谢听雨说,“应叔叔周末都会去打俱乐部玩儿,打打高尔夫或者网球之类的,我妈加班去了,就我和我哥在家。” 徐修其点了点头,当作知道了。 他复又问:“医生看过了吗,怎么说?” 谢听雨:“看过了,就说是发烧,早上打了两瓶吊瓶,烧退了不少,待会吃完饭再吃点药,估计睡一觉也能好大半了。” 徐修其不太放心,伸手用手背碰了碰谢听雨的额头。 他的手很冰,熨在谢听雨温热的额头上,激的她浑身抖了一下,他很快就收回手,但即便如此,谢听雨也瞪了他一下:“徐师兄!” 徐修其用那只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好像是差不多的。” 谢听雨翻了个白眼:“你很喜欢这么随随便便地就摸女生的额头吗?” 徐修其怔了怔,轻哂一笑,“是挺喜欢的。” “……” 谢听雨自知战斗力不如他,低下头,轻声反抗:“但是师兄,你这样我很不喜欢。” 徐修其看着她的头顶,没说话。 谢听雨也心惊胆战地没再敢主动开口,这还是第一次,她主动地在他的面前袒露出自己不喜欢的那一面。 她不喜欢的东西太多,难以接受的也太多,但每一次都被他无形中化解,而在日渐相处中,他甚至在慢慢地改变她的那些“不喜欢”,她逐渐地能接受和他的相处,面对他的调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再浑身尴尬,整个人轻松又自在。 她的防线被他轻而易举地击溃。 似乎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她有点儿肆无忌惮了,就这样坦然地表达了自己的不喜欢。 但也只是不喜欢而已,换做是别人,她很肯定,她不是不喜欢,而是反感、厌恶。 徐修其是不一样的。 在她这里,他是不一样的。 过了许久,谢听雨站不住了,她跺了跺脚,跟没事儿人一样,语气轻松地说:“师兄,我要回去吃饭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 却被他叫住。 “谢听雨。” 谢听雨停住了脚步。 徐修其在她身后,目光很淡,却很坚定,他不急不缓地说,“你不喜欢,我就不做,但是这样的触碰,我不敢保证还有没有下一次,毕竟我实在……”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顿了下,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含笑,低低沉沉的声线漂浮在口中,空气里突然多了一抹缱绻暧昧的气息在,他说:“情难自禁。” 他说完,就看到谢听雨露出来的两只耳朵开始泛红。 徐修其心情颇好地离开了应家。 谢听雨咬牙切齿地从车库做电梯到了客厅,到餐厅的时候,看到应白甜在餐桌边摆着食物,他欢快地吹着口哨,“刚刚那外卖送错了,这才是我点的外卖,快来快来,可香了!” 谢听雨面无表情地坐了下来。 她拿起筷子,问他:“送错了的那份外卖呢?” 应寒阳:“不知道是谁点的哎,上面也没有菜单和联系方式。” 谢听雨磨了磨牙:“喂狗!把它给小区里的流浪狗吃!” 应寒阳看着她磨牙霍霍的样子,莫名有点儿害怕,他哆哆嗦嗦地捧着碗坐在餐桌的另一头去,离她远远的。 他也不知道她消失的这段时间去干嘛了,一回来,面目可憎,恨不得把人给吃了。 好、可、怕! 他颤着嗓子回答女王大人:“好的,我吃完饭就把那些东西给喂狗了!” 隔了几秒,就看到谢听雨放下筷子,她叹了口气,说:“算了,那份送错了的外卖在哪里?” “在厨房。”女王大人陡然变身娇嫩小公主,应寒阳友善提醒,好心地问道,“你现在就要去喂狗吗,外面很冷,你记得穿件衣服。” 谢听雨起身,去厨房把徐修其送的那份餐食一一拿了出来。 徐修其送的是粥和一些小菜,还有几个奶黄包。 谢听雨捧起外卖盒子,还是温热的,她勾了勾唇,拿起勺子就低头喝粥。 应寒阳看着她的举动,愣了下。 过了几秒之后,他一波三连问, “不是说要喂狗的吗?” “怎么自己吃上了?” “好好的人不做为什么要去当狗?” 应寒阳大惊失色。 谢听雨:“……”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应寒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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