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冷硬不耐的态度让阮惜棠更受伤,她反手将协议丢到萧勤身上,压着哭腔说:“反正你就是不放过我,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被你包-养的,想让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在别人面前抬起头来!” 说到这里,她终于哭了出来,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问:“我就这样让你讨厌吗?” 似乎有只无形的手掌正揪住自己的心脏,萧勤皱着眉回答她:“没有。” 阮惜棠一边抽噎,一边磕磕巴巴地说:“明明就有!你老是凶我欺负我……还不戴套!你想让我丢脸,让我爸爸妈妈丢脸,让全世界都笑话我们家……” 听着她的控诉,萧勤低低地叹了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认命:“我没有。” “你有!”阮惜棠囔道。 知道她没有意会,萧勤解释:“我没有不戴套。” 阮惜棠倏地止住了眼泪:“真的?” 她哭得鼻尖发红,萧勤心疼地捧着她的脸:“你那么坚决地跟我划清界限,我怕你无所顾忌地一走了之,所以才会那样说。” “你骗子!”阮惜棠既是庆幸又是气恼。 萧勤没有反驳,只是低头吻住她的唇。 阮惜棠自然不肯,她使劲挣扎着,手胡乱一摆,竟打翻了他放在杯架上的黑咖啡。 由于闪躲不及,已经放凉的咖啡泼在他裤子的裆-部,湿了好大一块。 他们同时停住所有动作,一时之间,车内只听得见两人低微的呼吸声。 身为罪魁祸首,阮惜棠忐忐忑忑地看了他一眼,给他递去纸巾又不好替他擦:“对不起啊。” 足足沉默了五秒,萧勤才说:“我上去换衣服。” 给萧勤开门的时候,阮惜棠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若不是咖啡是自己打翻的,她真的觉得这男人是早有预谋的。 进屋以后,萧勤直接走向浴室,没过多久,里头就传来隐隐水声。 经过刚才哭闹,阮惜棠也弄得涕泪交缠,在客卧的卫生间洗了把脸,随后就听见有人唤她。 回到主卧,她听见萧勤说:“帮我拿毛巾。” 想到他什么都没带进去,阮惜棠给他找来换洗的衣服,连同毛巾一起拿给他。 浴室的门只是虚掩着,她敲了敲门,正打算将东西从门缝伸进去,那扇门却突然被从里打开了。毫无心理准备就望见一个赤条条的男人,她尖叫了一声:“流氓!” 萧勤垂着眸子扫了她一眼,接着拿过她手里的浴巾,随意往精瘦的腰间一围,线条优美的人鱼肌被半掩起来:“你过来,我们谈谈。” “先把衣服穿上。”将衣服丢给他以后,阮惜棠就快步走出了卧室。 阮惜棠在露台吹着风发呆,萧勤悄无声息地出现,自后方环住了她的腰。 她挣了一下,萧勤就收紧手臂,彷佛想把她嵌进自己怀里:“为什么?” 阮惜棠不出声,他又问了一遍:“为什么要闹成这样?” 深深地吸了口气,阮惜棠才回答:“我觉得这样不好。” “是我对你不好?” “还是我哪里做错了?” “反正我觉得很好。” “又不是你被说,你当然没感觉。”阮惜棠委委屈屈地叽咕。 声音虽小,但萧勤还是听见了,他将人转过来,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谁说你了?说你什么?” 想起那天受过的屈辱,阮惜棠又不自觉红了眼眶:“说我是被包养的小-婊-子。” 萧勤顿时煞气缠身,他沉着嘴角,下颚线条绷得很久:“谁说的?” 很少见他这么阴沉可怕的一面,阮惜棠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萧勤这才稍有收敛,看她没有告知的意思,于是就说:“下次碰到这种事,直接找我,别一个人扛着。” 阮惜棠不应声,他又说:“明天跟我回家吧,只要我们把婚结了,所有的揣测和谣言都会不攻自破。” “我不要……”阮惜棠低声表达着自己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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