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藕荷深处慢悠悠划…… 下人来寻的时候阮蓁晃悠悠的好半晌, 已经有些昏昏欲睡, 她扶着画罗的手上了岸,猫儿一样微阖着眸子迷迷瞪瞪好一会儿才明白是锦绣坊来人了。 四月初七阮成轩的婚事一过, 府里的女人们便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阮蓁的婚事,务必要样样做到完美,力求让阮蓁风风光光的出嫁。半月前,刘氏更是重金请了城中锦绣坊的绣娘们为阮蓁缝制嫁衣。 今日锦绣坊来人便是说嫁衣已大体缝制好, 只是有几处地方还需要阮蓁亲自试一试才能真正定下尺寸。那锦绣坊的当家绣娘是个脾气古怪的年轻妇人,即便是身份显赫的达官贵人,想要请她做衣裳都得要亲自登门拜访,贯没有她□□的道理, 是以此番还得阮蓁亲自往锦绣坊走一趟。 马车停在锦绣坊门前,阮蓁牵裙踩着黄杨木脚凳走下马车,进了店门。当日为了量尺寸,阮蓁已来过一次,她生得漂亮瞩目,又有眉间的朱砂痣在,掌柜的一眼就认出她来,亲自上前领着她上了接待贵客的二楼。 二楼陈设布置极为雅致,角落里的高几上还放着一个半大的鎏金瑞兽铜炉,缕缕清幽淡雅的香气从中飘出,弥漫在整个空间。靠里的地方摆放着一个紫檀实木雕花大插屏,将整个二楼一分为二。阮蓁接过绣娘递来的嫁衣,旋身进了屏风后,双碧本想跟上去伺候,被她拒绝了,让她守在屏风外。 阮蓁解了腰间的环佩放到一旁的桌上,旋即解开小袖衫的系带,刚刚掀开衣襟身后便贴上一具结实坚硬的身体,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低沉喑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囡囡……” 阮蓁大惊失色,慌忙掩住衣襟,急急忙忙地想要重新系上系带,可她越急就越系不好,好半天才系上了一个,一不小心还给系成了死结,又慌慌张张地埋头去解…… 真是手忙脚乱。 偏偏始作俑者还不觉得内疚,双手在身前环抱着她,身子紧密的贴着她的身子,哑声笑开。 他不笑还好,一笑阮蓁就恼了,也不去管系成死结的系带了,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去掰他搂着她腰身的手,出口的话里满是嫌弃,“大哥哥怎么来了?” 在这个问题上霍成一贯直接又诚实,他道:“想你了。” 阮蓁故作冷淡地“哦”了一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笑得像只偷着了腥的猫儿,狡黠满足。 本来以为会等到小姑娘的一句甜蜜软糯的“我也想大哥哥了”,却没想到她竟然只给了他一句“哦”!霍成接下来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三个多月没见,囡囡就不想我?” 这些日子他对她日思夜想,夜里一合上眼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常常是一边想着她一边欲罢不能地抚慰着自己才能入睡。好容易今天找了个机会见她一面,这个小没良心的竟然对他如此冷淡,真叫他恨不得…… 霍成偏过头克制着在阮蓁越发细嫩光滑的脸上咬了一口,咬完又伸出舌尖贪恋地在他咬过的地方慢慢舔舐,嘴里含糊不清地逼问她:“想不想我?” 自然是想的,可她有什么办法,祖母和阿娘都说成亲前新人不能见面,否则不吉利,日后不能长长久久。这怎么能行?她和他可是要过一辈子的…… 为了他们的日后,目下只好忍一忍,就如阿娘说的,他们以后日日相见的时候还多着呢! 可目下他既然已经来了,阮蓁不想再隐瞒自己的想法,她按捺着羞怯点了点头,小声道:“自然是想的……” 她前几日夜里还梦到他了,他把她按在墙上拼了命一般地亲,害得她一整晚梦里都是他火热的气息,早上起身的时候捂着脸在床上坐了好久…… 不过这事她自然不会告诉他,她自个儿都觉得这梦太过放荡…… 霍成不知道她低着头在想些什么,他只看到她露出的两只小巧的耳朵越来越红,要烧起来一般,他嘴唇贴了帖她的耳垂,张嘴含住,用舌尖逗弄着,低声诱哄道:“在想什么?” 阮蓁忙收起满脑子的绮思,结结巴巴地连声说“没有”,怕他还要追问,她搅弄着系带,笨拙地转移话题,“都怪大哥哥,害得我把衣带系成了死结……” 这算什么难事?霍成笑了笑,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想把她转过来,“我帮你。” 阮蓁忙道:“不行!阿娘说了,成亲前不许见面,否则不吉利!” 霍成不以为意,哄着她把她转过来,“没事,没有人知道我们见过了。” 这怎么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