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大好,旋身朝霍成眨了眨眼睛,道:“好看吗?” 怎么能不看好?额间的琉璃映着她流光溢彩的眸子实在摄人心魂,让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他呼吸一紧,逼近一步将她抱坐在妆台上,一低头吻住了她因错愕而微微开启的唇。 这一吻不似方才的缱绻悱恻,而是带着掠夺和侵略,仿若是饥饿了许久的猛兽扑住了观望已久的猎物,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吻到动情处,他的手从她的衣摆处探了进去,隔着薄薄的肚兜覆在她的小桃儿上,轻轻揉捏…… 阮蓁嘴中忍不住溢出一声嘤咛,霍成眸色更加火热,却抑制着退出了她的口腔,压着她的唇瓣用力纠缠厮磨,手上揉捏的动作变本加厉,直到她软倒在他怀里,他才低笑一声,凑到她耳边,嗓音低沉喑哑,缓缓道:“长大了……” 他的手还在她衣襟里,阮蓁自然知道他话中所指的是什么,红着脸嗔了他一眼。 还不是都是他的“功劳”…… 霍成弯了弯唇瓣,含住她的耳垂慢斯条理地吮吸噬咬,末了,在她耳边道:“囡囡是不是该嘉奖我?” 湿热的呼吸喷洒在霍成的耳内,激得她一阵颤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微张着唇轻轻喘息。 她如此模样太过诱人,霍成看着看着便忍不住再次低头吻上她的唇,深入浅出地品尝她口中的甘甜…… 到了开宴的时辰,宫人来寻两人,一推开殿门便透过翩然纷飞的帘帐看到了内殿的场景,少女坐在妆台上被面前的玄衣男子按在怀里肆意缠吻…… 宫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忙不迭背过身去,结结巴巴道:“霍、霍侯爷,阮姑娘,寿宴要开了,太后命奴婢来请二位入席……”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后,武安侯微带着餍足的喑哑声音在殿内响起,“知道了。” 宫人轻舒一口气,不敢再回头往殿内看,屏息快步出了殿门。 依照霍成方才那饥渴异常的吻法,阮蓁的唇瓣自然是又红又肿,好在她临进前殿前遇上了常乐长公主,两人相携着进了前殿,旁人虽觉得阮蓁唇色红的有些异样,但见她是与常乐长公主一同到的,也就并没多想,只以为是她今日所用口脂的原因…… . 本就是寻常家宴,没有丝竹歌舞,不多时宴席便散了,旁的人都出宫去了,唯有卢阳伯府和阮府的人还留在庆熙宫,卢阳伯夫人和老太君几人陪着霍太后说话,阮蓁和常乐长公主则在内殿陪着阮骞玩耍。阮骞是阮蓁的小侄儿枇杷的大名,这名字是老太君为他起的,取展翅高飞之意。 小家伙还有小半年才过两岁生辰,这些日子正蹒跚学步,阮蓁跪坐在罗汉床上接住扑过来的小家伙,贴着他的脸亲昵地蹭了蹭,小家伙便咯咯直笑,小手胡乱挥舞着,一不留神便抓住了阮蓁脖子上的红绳,将她一直挂在脖间的血玉平安扣拽了下来。 小孩子一旦遇上什么漂亮惹眼的东西定是不会轻易放手的,阮蓁无法,只得任他把血玉平安扣拿在手里玩耍…… 不多时,霍太后身子乏了,卢阳伯夫人陪着她进了内殿,一眼就看到了阮骞手上的血玉平安扣,不由大为吃惊。 卢阳伯夫人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少女,不由自主地便想起了霍成六岁那年发生的事…… 那年卢阳伯过寿,英国公带着最疼爱的小孙儿一同来了,几个小男孩原本在后院玩耍,没一会儿便听下人说后院打起来了,她和卢阳伯都以为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到的时候却见当时只有六岁的霍成将比他还要大两岁的英国公的孙儿按在地上拼了命似的打,身边的小孩被他的样子吓到,纷纷哭成一片…… 而当时霍成手中拿着的便是现在被阮骞拿在手里把玩的这块血玉平安扣,她之所以能一眼就认出来就是因为当时这块价值不菲的血玉被摔成了两块,后来还是霍太后命宫里的匠人以金镶玉的工艺将其修补好。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后英国公逼着卢阳伯交出霍成任他处置,定国公才命人将霍成接走养在身边…… 而现在,这块被霍成当做命根子一样护着的宝贝竟然出现在了阮蓁手里,可见他对她到底喜欢到了什么地步。 卢阳伯夫人心中在想什么阮蓁自然不知道,她和将阮骞抱给刘氏,让她们一行人先行出宫,而她则应了常乐长公主的要求陪她在宫中用过了晚膳才出宫。 临出宫前,霍太后命身边的嬷嬷给了她一个红漆描边缠枝莲纹方盒,说是一些滋养身子的方子,让她好生照顾自己的身子。 阮蓁从善如流地接过了方盒,向嬷嬷道了谢,回到府里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果真是一摞摞的书和纸笺。阮蓁饶有兴致地一一看过,压在最底的是一本黄褐色的书,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奇怪的是书封上并未写一个字。 阮蓁挑了挑眉,不以为意地翻开,越看面色越古怪,双颊也是涨得通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