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的,硌得她腰疼背疼,她拧着眉尖儿,轻轻动了动。 如此细微的动作都没逃过他的眼睛,他轻笑一声,大掌下移,垫在她后腰上,低声道:“真是个娇气包。” 声音低哑,语调宠溺,暗含着无尽的疼爱,好似她是他的珍宝。阮蓁俏脸微红,长睫微颤,偏着头不肯看他,“大哥哥放开我。” “不放。”他光明正大地耍赖,说着还嫌不够,低头轻轻在她颊边蹭了蹭,“囡囡,我很高兴。” 既然她不肯说,那就由他来说。让他把他心里的渴望与冲动说给她,让她感受到他已经压抑不住的情潮。 他低着头与她耳鬓厮磨,眼神和身子一样的火热,阮蓁长到现在就连跟阮成钰都未曾这样亲热过,一时间身子竟软了软,羞怯的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抬手软绵绵地推了推他,想让他放开自己。 熟料霍成却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声音喑哑的在她耳边道:“囡囡,你听。” 手心底下是他火热的胸膛,咚咚的心跳声响在耳边,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她浑身发软,脸红得好似发热一般,强自敛着心神,颤着声问他:“大哥哥要我听什么?” 他正要开口,那边却传来宫门大开的陈旧吱呀声。 阮蓁一个激灵,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红着脸逃也似地上了马车,连声吩咐车夫快走。 “霍将军。”刘寿吩咐侍从去牵马,自己则上前几步,很是友好地与霍成打招呼。 霍成本欲一鼓作气挤上马车把方才没说完的话说完,却被这个没眼力见儿的绊住了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坐着自家小姑娘的翠盖朱缨八宝车越驶越远,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大路上。 “齐王。”他黑着脸,冷声道。 谁招惹了他了?听这声音里好似带着冰碴子。刘寿想起方才眼前一掠而过的身影,难不成是与佳人起了争执?这倒也不无可能。他笑了笑,道:“方才那位可是阮五姑娘?她怎么走得这样急?本王都没能和她打个招呼。” 他不说还好,一说霍成就来气,拳头捏得嘎嘎响,青筋暴起,若不是顾忌着他的皇子身份,此时早已一拳把他掀翻在地。好在他尚存着几分理智,冷哼一声,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刘寿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敛了脸上的笑,眼里闪过一丝冷光、三分算计。 . 阮蓁回到府中,对双碧画罗说自己累了想睡会儿,不管她们二人想说什么,一股脑地把人赶了出去。她趴在床上,随手扯过一旁的粉缎绣花鸟纹锦被,红着脸将自己连头带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 到现在她的身子还是软的,手腕上仿佛还残留着他大掌的温度,火热灼人。 方才他那样对她,看她的眼神好似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她不傻,如今冷静下来,隐隐约约也能猜到他想说什么。 她慢慢回想起从前许多被自己忽略的细节—— 他只对她好,对别的姑娘则看都不看一眼;任着她对他耍小性子,好似要把她宠坏一般;他送她年年,送她血玉平安扣,不许她与徐朗哥哥多来往…… 还有,他带她去给他阿娘上坟。 原来从那时候他就对她起了这样的心思了吗?她从前没往这一层上想,如今再一回想,他早已露出了端倪。可是他从前不是忍得很好吗?为何突然就…… 想起今日的情形,阮蓁脸上就止不住地发烫,把头又往锦被里埋了埋。 . 接下来的大半月,阮蓁都安安分分地待在府里,晨起去荣安院陪老太君,到了午间则陪温雨燕解闷,就连常乐公主命人请她入宫,她都以身子不适推辞了——她怕在宫里遇到霍成。 她自个儿也不知道如今自己究竟是怎么个想法。知道霍成喜欢她,她心里是高兴的,可她喜欢他吗? 阮蓁不知道,她思绪混乱,心里好似有一团乱麻,剪也剪不开。 “囡囡,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温雨燕关切地看着她,都大半个月了,每次她们坐在一起说话,说着说着她就会走神。 阮蓁摇了摇头,一转眼就见面前的青花莲瓣碟子里切好的枇杷又空了大半,温雨燕还有些意犹未尽,咂咂嘴还想再吃。她忙拦住她,道:“哥哥说你一日只能吃一碟子,这才刚过了午时,你已经快把这一碟子吃完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