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凌北归看到壶里飘出的虚渺白气,冷着脸从鱼河手中夺过水壶瓶盖。 鱼河刚要发飙,看到他吹着盖子中的水怔住,待再看到他倾斜瓶盖倒出水以指试水温时,突然明白了奶奶为什么说他眼里心里都是阿蔻了。 鱼奶奶看到这笑,“河娃现在应该不会捣乱了,咱们先走吧。” 然而鱼奶奶失策了,鱼河虽懂,却不代表他不会捣乱。 于是接下来,鱼河不仅像个屏风似的挡在两人中间,凌北归去友谊商店买礼物时他更是处处唱反调。 凌北归微笑,“荣春膏滋润度高,适合鱼奶奶。” 鱼河瞥了一眼,“我奶不喜欢这个,这东西不顶吃不顶喝的不适合我们这种朴实的人家。” 凌北归好脾气的的说:“那换营养粉。” 鱼河双臂环胸鄙夷,“你缺心眼?我奶没病没灾的喝这个干啥?你见过谁大过年的送人家药?你这不是咒我奶身体不好吗?” “不好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凌北归面上带出难堪,“我再去别处看看。”转身时唇角勾起。 鱼河望着他的背影得意的哼了一声,结果一扭头对上了鱼阿蔻面无表情的小脸,不禁心虚起来,“怎么了?” 鱼阿蔻冷着小脸,“他在给奶奶买新年礼物,而且是很用心的在挑,可你不仅不心怀感激反而处处用话语践踏别人的心意,小河你为什么看他这么不爽?” 她想破了头都想不出理由,毕竟两人之间又没过节,不然小河早就和凌北归闹起来了,难道说他到了叛逆期?也不可能呀,毕竟奶奶会抽的他不敢叛逆。 鱼河心里咯噔一声,坏了,阿蔻生气了,都怪自己太得意忘形,垂着头以脚尖搓地,半真半假的说:“他明明是个陌生人,可大家都喜欢他,特别是你,跟他关系特别好,比跟我的关系都好。” 鱼阿蔻:…原来是吃醋。 当下笑眯眯的哄人,“朋友有很多,可弟弟只有你一个,所以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任何人没法替代的。” 鱼河问出心底的忐忑,“真的?” 鱼阿蔻踮脚拍了拍他的头,笑眯眯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除了说一中食堂饭特别好吃的那次。 鱼河顿时高兴的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那我不针对他了。”针对也不让你看到。 鱼阿蔻说:“还要道歉。” 鱼河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凌北归掐着时间回来,听到鱼河的道歉,面上笑的温和,“没关系。” 接下来看他真的不再唱反调,迅速的给鱼家人买好礼物,走到卖钢笔的地方,对鱼阿蔻说:“钢笔作为你的新年礼物可以吗?” 鱼阿蔻忙摇头,这里的钢笔卖的太贵,“我不喜欢。” 凌北归转身走向木梳柜台时,眼内滑过流光,她若不拒绝钢笔自己又怎能送出梳子? 结发同心,以梳为礼。 凌北归装作苦恼的样子说:“我实在不知送什么了,梳子可以吗?” 鱼阿蔻看做工精细的木梳只要两块钱,笑眯眯的点头,“好呀。” 凌北归闻言面上的笑意怎么止都止不住,揣着颗怦怦跳的心买下了梳子。 鱼阿蔻回了条t扣怀表链。 凌北归当场换上,爱不释手的摩挲着链条。 鱼阿蔻见自己送的礼物被人这么喜欢,心下欢喜,礼尚往来的说:“木梳我要留到新年那天再用。” 凌北归声音软到极致,“好。” 鱼阿蔻想到鱼河先前说过的话,送了他一支机械手表。 鱼河见手表价值一千,对凌北归得意的哼了一声,我的手表比你的贵!阿蔻最看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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