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赖皮三额头上的出血口瞬间迸发出大股的鲜血,流满了半张脸,连正吐字的嘴里也不能幸免,血液晕染了齿缝,显得狰狞恐怖。 而他人则像喝醉了酒的醉汉,弯成对脚跟的罗圈腿左脚绊右脚,踉跄了下两下后,噗通趴摔在地上,带起一片等身高的黄色灰雾。 晕之前执着的吐出最后一个字,“…要” 在场的二流子们都有点懵,发生了什么? 鱼阿蔻看着赖皮三的出血量,收了大半力气,木着小脸,再次握起瓶口犹如敲地鼠似的,快速的挨个敲了下去。 那手速快的让人根本看不清瓶身,只能看到空中一道透明的瓶子残影,不停的上下起伏。 随着“咚”、“咚”的十二声后,地面上倒了一堆四肢或身子抽搐的人,许是力气太轻,十二人都没晕,处于晕与半晕之间。 鱼阿蔻皱着小眉头不满意,看来力道轻了。 单手拽着地上人的领子把人拽起来,举着又收了半分力道的瓶子,试探着敲了下去。 见他的头立马一歪,翻着白眼晕了过去,而头上没有丁点出血口,只有鼓起的一个大包,满意的把他扔甩到旁边的地上,再次揪起一个人敲了一瓶子。 凌北归不着痕迹的退到墙边,盯着袖口研究布料的纹理走向。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上次同车时,他觉得鱼阿蔻的声音那么熟悉了,上次在北大荒揍他的人就是她吧? 耳边听着不时响起的敲声,抿起唇的下颌线收紧。 鱼阿蔻扔甩掉最后一个人,盯着汽水瓶子上的血迹默了两秒后,蹲下身用二流子的衣服擦拭瓶子上的血。 瓶子她可是交了押金的,一个一毛呢。 为了这群人浪费一毛钱不值得,洗干净拿回去后,可以用细麻绳缠好瓶身做花瓶。 想到钱又想到碎掉的汽水和蛇肉,抬脚走到赖皮三的身边,蹲下翻他口袋找钱。 他先前显摆过他有八块钱,刚好够做她的精神、物质赔偿费。 钱还没翻到,倒是先翻出手表、檀木盒子等。 鱼阿蔻看着手表,猛然想起旁边还有个罪魁祸首呢,蓦地扭头去寻人。 凌北归没想到她会突然回头,盯着她的眼神来不及收回。 两人的视线瞬间相撞在一起。 鱼阿蔻看着这人的眼睛瞬间散去聚焦,像是在无意识的望着自己出神。 不禁满头问号,小白脸这是在干嘛?装瞎子? 垂下头心中思索着揍他一顿,再把锅甩给二流子们的可能性。 凌北归收回视线,若无其事的松开握紧到手指发白的拳头。 鱼阿蔻望着人事不知的二流子们惋惜,早知道不把人打晕了,现在就算自己把锅甩给他们也没人会信。 捂着一想起小白脸就气痛的肚子,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 “渣…同志,这手表和檀木盒是他们抢你的吧?” 鱼阿蔻明知故问,毕竟她今天去黑市有见到渣男戴着这块表。 但肯定不能表示自己知道,不然不就暴露了她今天去了黑市? 凌北归面色淡淡的扫了眼手表,语气肯定,“不是。” 鱼阿蔻:??? 这渣男小白脸被人打傻了? “你确定这些值钱的东西不是他们打你时抢走的?”鱼阿蔻重点强调了“值钱”两字。 “确实不是,我一直严格要求自己艰苦朴素,所以不可能有这种小资情调的东西。” 凌北归神色认真的强调,“我更没被他们打,只是用受伤麻痹他们而已。” 鱼阿蔻:??? 果然是被打傻了。 你艰苦朴素?你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了谢谢。 没受伤?你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血痕你知道吗? 抽搐着嘴角,拿东西的手扬了扬,“既然不是你的,我就把它们和二流子一起送jc局咯?” 凌北归听的面无波澜,冷淡的吐出一个字,“恩。” 鱼阿蔻懒得再跟他说话,掏出赖皮三口袋里的钱装进自己口袋,起身去筐里拿麻绳,看到筐里的碎玻璃渣子和流的到处都是的桔子汽水,庆幸她先把稿子送出去了,不然白写了。 小心翼翼的拿出包卫生纸的牛皮纸,把碎玻璃渣子用纸扫进去包好,拿出铅笔在牛皮纸上写下,“内有玻璃渣,请注意。” 怕清理的人不识字,想了想又挑出块玻璃在墙上抹平棱角,用细麻绳把玻璃绑在牛皮纸外。 做完这一切,把13人像摆蓑衣黄瓜那样摆好,赖皮三垫在最下面,第二个人头枕着他的胸前,以此类推,这种绑法拖他们离开的时候,才不会把他们的头撞破。 拿出粗麻绳把几人摆好,拽着赖皮三的衣领抬脚离开。 走了没几步,小白脸带着古怪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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