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奶奶房间。 鱼阿蔻拎着肉去了灶房,“奶,这是两斤五花肉,你看是你做还是我做?” 听到肉,三人立马望过来,于蒙看着红白的肉,不自觉的喉结滚动。 鱼奶奶连忙脱下围裙,“你来做,给我做这肉就糟蹋了。” “鱼奶奶、鱼同志,要不得!留下吃饭就已经违反了规定,”宋真起身推辞,“肉还是留给鱼同志补身体。” 他们有规定不许拿人民群众的一针一线,要不是鱼奶奶硬拉着他不让走,他早就留下东西就走人了。 “是,我不能吃。”于蒙紧盯着肉,咽着口水说。 鱼奶奶把宋真按到灶前,“谁让你拿了?这是吃哪能算的上拿?你看好火,可不能大了或小了,要不待会米饭蒸不好。” 鱼阿蔻已经把洗过的肉,切成了指肚粗的肉块,倒上调味品腌制。 边打开橱柜找八角桂皮边说:“不吃的话你就把那些营养品带走,你给营养品的时候我可没推辞,我现在是以朋友的身份请你们吃饭。” 于蒙听的双眼发亮,“对,朋友,我们现在是朋友,宋真,你今天不用上班是普通人。” 提起营养品,宋真装糊涂,望着半盆的肉不赞同,“那这也太多了,切两片炖个白菜就行。” 鱼阿蔻笑眯眯的说:“那你会做吗?你要是会做,我把肉给你随便你做,你要是不会做,我做什么你吃什么。” 宋真张口结舌,不知怎么回答。 做还不简单?倒半锅水把白菜、肉,放进去一块煮熟不就成了?有肉还能不好吃? 可他不敢做,万一真不好吃了怎么办?毕竟每日吃食堂的他只会纸上谈兵。 垂起头不再出声。 于蒙高兴坏了,搬着小凳子坐到择菜的鱼奶奶旁边,“鱼奶奶,我还没说完呢。” “…只见说时迟那时快,眼看木棍已逼近后颈,你猜怎么着?” 鱼奶奶菜都不择了,激动的问:“怎么着?” “阿蔻一个鹞子翻身躲过…” 鱼阿蔻听的失笑的摇头,看来以后得给奶奶买个收音机,让奶奶天天听评书。 拿起干丝瓜洗灶上的铁锅,锅估计是奶奶从别人家借来的,锅底泛着层黄锈。 洗好锅倒入冷水,下调料和肉,交代宋真烧火,自己去准备别的食材。 准备完毕的同时,锅内的水也烧开了。 捞出肉放在旁边控水,洗净锅擦去锅内的水分,倒油下去,油热加冰糖熬糖色。 等冰糖融化变成糖浆,把肉倒进去。 锅内顿时腾起白烟,油和肉碰撞发出滋啦啦的声,肉香随之飘起。 鱼阿蔻前世做红烧肉时,会先用小火把五花肉里的肥油煸出来,控油后再炒糖色,这样做出来的红烧肉没那么油腻。 可这辈子不一样,大家肚子里都重缺油水,自然是肉越肥越好。 鱼阿蔻挥动锅铲,让糖色包裹住每一块肉后,再加入大料继续翻炒,浓郁的肉香诱的她饥肠辘辘。 把炒好的肉装进瓦罐里,倒入酒、热水放在炉子上炖。 家里就一个铁锅,她得空出锅做别的菜。 中途嫌弃宋真烧火烧的不好,赶走宋真,自己烧火炒菜。 等鱼阿蔻擦着汗,把最后一个菜炒好摆盘,才发现厨房里鸦雀无声。 好奇的抬头,发现奶奶不在厨房。 于蒙和宋真两人坐在炉子前,目光炯炯的盯着罐子,喉结不停地上下滚动。 鱼阿蔻耸鼻,这才闻到空气里浓郁的肉香味。 拿着抹布上前,“让一让,我要端瓦罐。” 两人连忙移开,于蒙激动的带倒凳子,“是不是能吃了?” 宋真去接抹布,“我来端,宋同志你的胳膊不能用力。” “再回锅收下汤汁就可以吃了,”鱼阿蔻看宋真像端着绝世珍宝样,小心翼翼的走动,忍不住笑,“宋同志,你不用这么紧张的。” 宋真摇头不说话。 于蒙立马冲向门外,“我去后院喊鱼奶奶吃饭。” 鱼阿蔻翻着锅内的肉,疑惑,奶奶去后院干嘛? 鱼奶奶是故意躲到后院里的,往日小孙女不是没做过肉,做的也香,可哪次都不像这次,香的让人嘴里时刻兜着汪口水,说话前都得咽两下,要不然一张嘴口水就流出来了。 于记者就是那样,本来说的好好的,说着说着就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了,盯着瓦罐的眼珠子转都不转一下,肚子叫的比打雷还响。 本来她还能忍住,谁知肉香越来越浓,而且那味邪性的专门往人嗓子里钻,再闻下去她肚子也得叫。 自己都这把年纪了,还被馋的肚子叫,说出去丢死个人了。 于是鱼奶奶找了个去自留地除草的借口,躲去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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