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什么烦恼,他也不想在气氛不错的时候一直提那些烦心事。 “今晚要不要去我那儿?”车子开到岔路口时隋轻驰问了一句。 傅错摇摇头:“回我那儿吧,你那儿我肯定睡不习惯。” “好。”隋轻驰点头。 傅错问:“你刚说彩排,是演唱会吗?” “嗯。”隋轻驰在前面转了方向,“你来吗?” 傅错想了想,点了点头:“来。” “作为观众还是作为吉他手?” 隋轻驰冷不丁一问,傅错跟着一愣,他压根没想到那句“你来吗”,还有这层意思。 已经有三年没有在正式的舞台上演奏过了,还是和他的第一任西风主唱一起,站在几万人的体育场,那曾是他做梦都想看到的画面。 “我好久都没登过台了,怕是不行。” “你可以的。”隋轻驰说,“站我背后就可以了。”他看着大桥前方,眼神很肯定,“就和以前一样。” 傅错闭了闭眼,灵魂深处根本无法抗拒这个提议,可是理智告诉他他的身体不允许,不可能坚持得了负荷颇大的彩排,更不可能在舞台上支撑下近三个小时。 隋轻驰的这次邀约,也许是他最后一次和隋轻驰同台的机会。他可以尽情在舞台上燃烧所剩无几的生命,虽然ak不在了,谭思回不来了,但西风里,他和隋轻驰还在那里,他可以在实现半个西风梦后再离开这个世界,那想必是痛快至极的选择,可是,他又想要在余下的几十天里,能和这个人一起平静地走完,多一天都好…… “还是下次吧。这次我就当个歌迷好了。” 隋轻驰也没再勉强他,笑了笑:“行,反正机会多的是。” 傅错没有说话,只是与隋轻驰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那一眼里好像已经同他走过了未来长长的岁月,他都不敢看隋轻驰的眼睛太久,怕伪装不出和他一样的幸福表情,好在隋轻驰要开车,已经转过了头。 第二天傅错醒得比隋轻驰晚,得病以后他几乎都是比隋轻驰晚起了。起床时隋轻驰已经不在床上了,他走出卧室,洗手间的门刚好打开,一股热气跑出来,隋轻驰擦着头发走出来,光着上半身只穿了条内裤,看见他冲他笑了笑,那抬眸一笑和水洗过的耳钉发出的光一样,特别打眼。傅错瞄见对面阳台上已经有人出来,说:“等等,你站那儿!” 隋轻驰愣了一下,说了声:“好。”还真乖乖站原地不动了。 傅错进了屋,隋轻驰也不知道这是要干嘛,又不敢动,没一会儿傅错拿了一件浴袍出来递给他,说:“你在自己家里可以只穿一条内裤到处晃,在我这儿不太适合。” 隋轻驰接过浴袍:“为什么?” 傅错说:“对面阳台的人走出来就能看见你光着身子。” 隋轻驰探身往阳台的方向看了一眼,说:“是吗?”说完就打了个喷嚏。 “快穿上吧,”傅错无奈,“秀什么肌肉呢。” 隋轻驰才慢条斯理地打开浴袍披上,包裹住结实的腹肌,低头随意捆了一下,说:“别担心,我只戴一只套子也不会感冒的。” 傅错十分无言,从冰箱里拿了两盒酸奶,插好了递给在餐桌边坐下的隋轻驰:“以后别这么说话。” 隋轻驰啜了口酸奶,把毛巾拉下来搭在肩膀上,抬头问:“要扣分吗?” 他刚洗完的头发还散乱着,覆着一层水光,濡湿的睫毛和眉毛显得黑得发亮,让隋轻驰这样张扬自负惯了的人看着都有几分无辜。傅错在对面坐下,说:“这次算了,下不为例。” 隋轻驰低下头,从餐桌下凝视着傅错赤裸的脚踝,把自己的脚轻轻靠了过去,说:“我以前也不说这种荤笑话的,觉得特别无聊又没品。” 傅错背上滚过一个激灵,隋轻驰才刚洗完澡,踝骨仿佛都是烫的。 “也真的奇怪,”隋轻驰看着他说,“在你面前我什么没品的话都说得出来。” 傅错也笑了:“我是你放飞自我的对象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