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路边停了下来,傅错有些不解,隋轻驰翻下后视镜上的眼镜盒,从里面拿出一副墨镜拿给他:“戴上。” “为什么?” “怕遇见私生和狗仔。” 傅错点点头,打开墨镜戴上,想了想说:“要不然我去后排?” 隋轻驰已经拉了排挡杆:“没必要。” 几分钟后就到了富山山庄的山脚下,傅错注意到下面真的有人,男的女的都有,都这个时间点了还在这儿晃荡,是不睡觉的吗?好在富山山庄的出入管理很严格,这些人也进不去。隋轻驰车速不减地上了山,在大门降下车窗打卡的时候还听见有女声叫他的名字。保安非常给力地把试图靠近的人都拦在了车后面。 等车子驶进别墅车库,傅错才觉得自己真是脑子坏掉了,还要大老远来这儿走一遭,什么话就在车上说不行吗,他这是游冬泳游上瘾了吗? 有些自嘲地把墨镜放回眼镜盒,车子熄了火,隋轻驰松开安全带,摘下黑框镜,开了车内的灯,说还在流吗,转过来我看看。傅错只说已经没流了,转身推开了车门。 门推开一半,还能从后视镜里看见隋轻驰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依然在等他转头,像一只蛰伏的狮子,又固执又阴鸷。 他只好又转身,花两秒时间让他扫了一眼,说:“我说了已经没流了。” 隋轻驰按灭了灯,冷冷道:“傅错,是你的学生有求于我,你对我脸色好看点儿。” 傅错没觉得自己脸色不好看,但下车后从镜子上瞄了一眼,也不知是不是灯光原因,脸色的确惨白惨白的,还真不怎么好看。 他关上车门,听见对面的隋轻驰比他更大声地“砰”地甩上车门。 玄关大门一开,混血大狗就站那儿冲隋轻驰摇尾巴了,隋轻驰一进门它就绕着隋轻驰脚边不停地打着转。 傅错跟在隋轻驰后脱了鞋进来,狗狗看见他也只是乖巧地摇尾巴,他随口说了一句:“这狗挺不认生的。” 隋轻驰把大衣腰带松开,往后脱下衣服,只穿着一件鹅黄色的高领毛衣,走到冰箱前取了一罐啤酒:“狗鼻子那么灵,我睡过的人它大概也闻得出来吧。” 说着也不管傅错是什么脸色,带着一脸解气的表情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下,那罐啤酒往茶几上“咚”一摆,掰开时有多爽快,掰开后大厅安静下来就有多尴尬。他自己也像是有些尴尬,酒只喝了一口就放下起身,说:“我去给你拿药。” 傅错在沙发上坐下,看着那罐啤酒和沙发旁好奇地歪头打量他的乡土萨摩耶,上手揉了揉狗脑瓜,张开嘴无声地说:“你鼻子不可能那么灵的。” 隋轻驰不知在哪儿打电话给他的生活助理,傅错能听见他讲电话的声音,正在问:“……药都放哪儿的,我怎么找不到?” 傅错听得无语,生活助理大概是问他是不是生病了,隋轻驰就说:“没病,给狗吃的。” 傅错:“……” 隋轻驰在那堵玻璃墙后窸窸窣窣翻了一阵,接着又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走出来,走过来把药和水放茶几上,说:“我看过适应症了,也没过期,放心吃吧。” 傅错说了声“谢谢”掰开吃了一粒。 隋轻驰坐下来,看着他喝了水放下水杯,说:“这盒药你拿回去吧,我不需要。” 傅错心情有些复杂,没答应也没说不,只问:“你想和我谈什么?” 隋轻驰看向他的眼光闪烁了一下,他没有立刻开口,而是从茶几下方拿了一包烟和打火机,点了一根烟。 傅错皱眉:“有事说事,我不是来看你抽烟喝酒的。” 隋轻驰把打火机放回去,无动于衷地道:“我抽烟是为了让自己冷静,免得你觉得我不好好和你说话。” 傅错终于憋不住了:“……你是歌手,你知不知道嗓子对你来说多重要?” “我比你清楚。”隋轻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要是到我这个位置,就会知道不抽烟根本不可能。” 傅错看着隋轻驰我行我素地深吸了那口烟,知道现在的自己说什么对他来说都是白搭。 “《beautiful》的新编曲是你做的吧。”隋轻驰说。 这不是问句,是个陈述句。傅错有些意外:“你去过彩排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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