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另外两人, 白绮捂着脸一副被吓坏的样子, 痛苦不止,江淮也低着头表情郁郁。 他倒是不需要演技, 便是已经对家人完全失望,在得知对方即便重病都要利用这份晚辈的悲悯之心毒害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然而老太太死的样子太过吓人, 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江掌门和江洛上前探了探鼻息,随着老太太鼻尖的冰冷,他们的心也整个凉透了。 江夫人仿佛终于找到了发作的由头, 回身就是一巴掌冲白绮扇过来, 只是被江淮一把抓住了手—— “母亲,自重!” 江夫人尖声冷笑:“你居然还敢拦着我,这丫头可是活活气死了你亲祖母, 你要还算是个人,就把她拘起来, 我倒要问问白家,是怎么教出这丧心病狂的畜生。” 江淮皱眉:“祖母本身就已经不好了,大夫也说过能不能挺过明早两说,祖母留我们说话,想来便是料到大限将至。” “母亲你颠倒黑白,诬陷吾妻,我才是质问你狼子野心。” 江夫人冷笑:“行啊,果真不愧最近意气风发,把你兄长压下去你很得意是不是?竟质疑我来了。” “我们出门的时候老夫人还好好的,怎么你们说两句话就死不瞑目?你身为血亲,对祖母如此惨状号不追究——” “哦对,我说错了,当时你就在屋子里呢,若你媳妇害死老夫人,你也有一份功劳。” “来人啊,把他们都抓起来。” 江夫人的话虽然尖刻,但思路倒是得到了一致认同,江掌门和江洛没有说话,便是默认了她的决定。 江洛到这时候甚至还带打小主意。 如果绮师妹身陷囹圄,庶弟自顾不暇,可不正是他趁虚而入的好机会?他心里很清楚只要有那两家在,想要对白绮伤筋动骨是不可能的。 并且以白绮的聪明和地位不加以利用实在可惜,还不如争取回来。 但他想得美好,却也得看看白绮是不是这么束手就擒的人。 她既然敢出手,便绝对有把握全身而退。 “啪!”一声,瓷器的炸裂打断了江夫人的絮叨。 白绮抬头,冷笑的看着她,脸上哪里有泪意? 然她也并不掩饰这点破绽,反倒是一副拙劣表演被拆穿,正当拆穿的人洋洋得意时,才发现对方根本满不在乎的恶意。 “夫人,您说话可得讲究,好歹也是百年名门的主母,不是村口的无知泼妇,但凡什么都靠自己空口臆断,没凭没据的咋呼耍赖就想捏造罪名。” 说着又扫了眼江掌门和江洛,语气嘲讽不加掩饰:“你江家倒是有意思,好事全是你们经营有方,坏事全是儿媳妇害的。” “刚进来的时候还拿我妹妹逞威风呢,这会儿就轮到我了,两个大男人,内宅妇人不懂的事你们也不懂了?倒是站岸边看的好戏。” “也难怪,祖母生前便为这个家操碎了心,临终前都在我面前哭指望多年的男丁靠不上,等她去后江家如何是好,这才死不瞑目。” “果然祖母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这还尸骨未寒,便暴露了无能无为的嘴脸,也是,谁让先前江家大大小小全靠祖母扛着呢,老人家年纪大了难道不愿意颐养天年?那是没有办法啊。” 她一通颠倒黑白,刻薄讽刺,几乎是在指着江掌门和江洛两人鼻子骂他们不是男人不管用了。 两个大男人被她臊得脸色紫胀,浑身发抖,偏她这谬论不是没有半点事实依据,字字全戳在他们痛处。 江夫人也被那无知村妇的说法气得眼红,冷笑:“咱们二少奶奶是口齿伶俐,死的都能说成活的。” “不过事情摆在这里,你便是说得再好听也没用,任谁过来看了老夫人这样,都得有个交代的,不然灵堂之前,老夫人都没法闭眼。” 白绮嗤笑:“交代不就是为你们这些不肖子孙死不瞑目吗?” 见他们要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