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发作了她和姨娘,自己趁着师兄们来探病的一番作为。 待师兄从房里出来,不但没给她求得宽恕,还奉嫡姐的命非要把她咬过一口的枣子给自己。 当时白语不明所以,只觉得嫡姐故意恶心自己而已,现在听了却浑身发冷。 嫡姐又道:“我现在是真看不上江洛,自然也不会搭理他,给他任何希望和暗示。” “你当他是在我这里受了鼓励回去跟你闹?可笑至极,如何不想一想,一旦你的孩子生下来,很多事便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而所谓的转圜是什么,你现在还不清楚吗?” 白语懂的,老太太还有老爷夫人甚至江洛,是做梦都想要一切回归原位,若白绮还是长子媳妇那就好了。 江洛在睡梦中甚至不止一次说过这样的梦话。 可即便这样也—— “老太太要比你想的精明,知道凭我的骄傲,一旦男人有了子嗣牵扯,是再不屑介入的,便是之后有什么变故,与江洛也再无法挽回,所有她能乐意看到你儿子出生?”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想必你们长房跟老太太他们接触更多,不会发现不了半点端倪。” “所以我的傻妹妹,你现在还真当自己最迫切的敌人是你姐姐呢?我自来看不上你,你的死活与否关我何事?也就你自己把自己当盘菜,觉得真的能膈应到我。” 白语猛然想到,她诊出喜脉那天,江洛被叫去与老太太他们密谈过,原本因为怀孕之事对她颇为缓和的脸色,晚上回来那温柔又不复存在了。 白语入主长房,也不是半点事情没做,这前后态度的差异,让她很好奇几人到底商量了什么。 结果在打听中就得知下人中的事务分配最近出了变化。 江家下人众多,白绮那边带过来的陪嫁也不少,分别安插进了各个岗位,因江家不敢掠其锋芒,行事也自由方便。 可最近却因为各种原因,发生了不少变化,一开始白语还以为是夫人为了膈应白绮,故意边缘化她的人,好让给她些不好发作的苦头吃。 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白语这会儿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却始终想不通关节。 便听她嫡姐道:“说起来淮弟从小衣食住行都是太太打理呢,嫡母待庶子这般,也是尽心尽力了。” 心电急转,白语如同醍醐灌顶,是了,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明明这么简单的逻辑。 只要没了淮师兄,姐姐就是再强势,也没有未来可言,若真还想入主江家,那势必得跟江洛妥协。 而她一旦妥协,自己的位置在哪里呢? 难怪,难怪老太太和太太对江家第一个子嗣都毫无兴致,甚至连叫下人过来过问一番都没有,因为他们压根没有打算让自己生下来。 便是到时候有父亲替她做主,终极不敌三家的利益,不论怎么样,在嫡姐面前她只有让道的份。 白语脸色出现了疯癫的笑意:“哈,哈哈哈……” “好个江家,好个慈善聪明的老太太。” 癫狂的笑了半天,白语脸上的笑意猛地一收,那戛然而止的面貌透着一股阴森,然后她跌跌撞撞的出了白绮他们的卧房。 江淮见状皱着眉头,有些不理解师姐的用意,便问道:“怎么就这么把事戳给白语?” “凭她的能耐,便是知道了又怎么样?” 不是江淮瞧不起白语,就这蠢货,想跟老太太斗,那真的是自讨苦吃,师姐便是挑拨离间,这家伙也派不上用场的。 白绮却自信道:“你信不信,老太太准备对付咱的后招,绝对是自己先受了。” 江淮有些不信,但这话是师姐说出来的,便由不得不信了。 果然,几天之后,他们的吃穿用度没检查出异常来,反倒是老太太晚饭吃鱼的时候被鱼刺卡住,折腾半天又剧烈咳嗽干呕,引发心疾,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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