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在严泉业面前。 柳安荷居高临下的看着严泉业,冷冰冰的说道:“签了这份协议,我就饶你们一命。” 严泉业浑身冒着冷汗,颤颤巍巍的拿起地面上的协议书,好不容易才看清楚协议书最上方的字样,顿时面红耳赤,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连带着握着协议书的手也不停的抖动。 柳安荷轻哼一声,语气更加凛烈,充满了威胁的味道,“你也可以选择不签。” “泉业,不要签——”意识到柳安荷的意图,秦可强撑着冲着严泉业摇了摇头。她低三下四,刻意讨好了严泉业半辈子,难道仅仅是想要严家太太这个名号?说透了不就是为了严泉业的亿万家财。一旦严泉业把所有的财产都转给严金辉。哪怕是活着,他们后半辈子都要仰仗严金辉这个小畜生的鼻息,这让她和她的儿女们可怎么活? 更何况她可不认为把财产交出去,柳安荷就真的会放过他们。 严金辉艰难的扭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容扭曲的秦可,自嘲的笑了笑。他已经不再信任秦可,只需要稍微动动脑就明白了秦可的意图。没想到他纵横商场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成了孤家寡人。 更何况,他现在还有的选吗? 他咬着牙,匍匐在地上,捡起旁边的笔,在协议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拿起协议书,柳安荷满意的笑了,她斜眼看着地面上的严泉业,“你放心,我说过饶你们一命,就绝对不会出尔反尔。我会让金辉把你们一家五口送到国外,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我想金辉不介意给你们养老送终。” 这句话不止是说给严泉业一家听的,更是说给一旁的江一执听的。 江一执没说话,柳安荷虽然明面上放过了严泉业夫妇。但实际上,严泉业夫妇被柳安荷掐了这么久,在她有意识的控制下,阴煞早已侵入他们的骨髓,后半辈子注定病痛缠身,不得善终。 只是这些,江一执并不在乎。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哪怕是严泉业现在活着,将来进了地府恐怕也少不了被彻底清算。 他理了理衣襟,回头冲着杨建国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杨建国神色复杂,他抬眼看了看劫后余生面带庆幸的严泉业一家,心里挺不是滋味。一是为相交多年的老友到头来却是个极恶不赦的狗东西,二是为自己引狼入室自作聪明。 但他却不敢指责江一执什么,一码归一码,他还指望着抱住江一执这根还没崛起的金大腿,怎么着也不能得罪他。更何况这事儿吧,人家江少也没做错。 这么想着,他叹了一口气,“我送江少。” 江一执点了点头,正要转身,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道:“你如今大仇得报,应该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既然这样,不如早日回归地府。你儿子只是个普通人,你待在他身边久了,于他只有害无益。” 柳安荷看了一眼二十年未见,如今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心中百感交集,她明白江一执的意思,说道:“江少放心,我心愿已了,自然不会贪恋阳间,也绝不会再害人性命。等我体内阳气散尽,自然会回归地府。” “那就好,还有一事,”江一执看了一眼柳安荷身旁恭恭敬敬的严金辉,“严泉业的产业里面有一部分实在是有违天和,你既然继承了他的家产,这些事情你就有了不可推卸的责任。” 严金辉沉了沉气,说道:“是。” 江一执点了点头,抬脚出了严家大门。 第二天,严金辉对外宣称严珊病重,严泉业夫妇担忧女儿身体,所以陪同女儿出国治病,然后接管了严泉业名下所有产业。不管外界如何猜测严家一朝变更家主的真正原因。在杨建国的帮扶下,严金辉勉强坐稳了严家当家人的位置。 他没忘了江一执的话,等他真正掌握了严泉业的产业之后,他开始着手解散严家产业链中的黑煤矿,花了大笔的钱上下打通关系,又拿出将近三层的家产或安置或补偿那些被拐卖的孩子,整件事情才算彻底落下帷幕。 为此,严家的家业缩水了一半不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