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愧疚,认为是他的冒犯让你再不出现。” 虞归晏懦嗫着:“我...我以为沉渊找不到我就会放下,我没想到他......”她道,“...我去坦白认错。” 她没想过那么多,只以为闻沉渊找不到人就会放下,也是她自私得不敢想。 闻清潇沉吟片刻,扣着妻子腰身的手微微一紧,“此刻来不及,等从幽陵回京,我陪你亲自向沉渊赔罪。” “可以吗?”虞归晏的眼睛倏地亮了。 “自然可以。你犯过的错,既然不能当作没有存在过,我们便一起承担。” 闻清潇抱过妻子,让她坐在他腿上,又微屈高了腿,让她能与他平视,“归晏,我说过会等你与我并肩而立,便不会食言。这一路上从来都不是平坦的,你也许会犯很多错,也许也会因此而伤人伤己,可无论如何,只要我在,便会知你所惧,明你所想,忧你所思,与你一同承担所有风雨,改过所有过错。” 若是他撑不到她可以独自历经风雨的时候,他也会为她铺好所有的路,直到她成长到能够护住自己。 虞归晏被闻清潇扶着与他平视,他的眼里没有半分责怪与怨怼,唯有一如既往、从未曾变过的温和关怀。 “所以不要害怕,不要畏惧,往前走便是。”闻清潇轻声道。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忽地便落了泪。 她何其有幸,能嫁与闻清潇。 ** 闻清潇是趁夜折返,不能滞留太久,否则便会教人起疑。 亥时,卧房的门从内打开。闻清潇携虞归晏的手缓缓从室内走出,待得走至檐下,他看着妻子,温和地道:“等我回来。” 虞归晏仰首笑了:“好,我等夫君回来。” 闻清潇轻轻笑了笑,抬手抚了抚她的侧脸,便转身下了台阶。 闻沉渊便守在台阶之下:“大哥。” 闻清潇步伐微顿:“我不在的时日,沉渊便要辛苦些了。” “大哥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家里所有人!”本是愧疚难安的少年笑了,眉眼间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张扬恣意。 “我相信沉渊一定可以。”闻清潇轻声道,而后走远了。 “夫君一定要小心。” 忽而,身后传来女子担忧的声音。他转了首,身形纤细的女子便立在风里,一双眼眸在无边的夜色里清澈见底,却又盈满忧思。 只那么一瞬间,他的心便微微地软了。 他气过她的隐瞒,方才得知她便是沉渊一直在找的乔子安,也的的确确是生气过。可不过是转瞬,他便也想通了个中缘由,她隐瞒的一切都是相关联的,只要说出其中一件,其余的都会牵扯而出。 妻子胆小怯懦,也一直不安惶恐,他都是知道的。所以尽管他猜到了她的身份,却因着顾及她的畏惧,而未曾开口,只是在一步步诱.导她自己想明白,走出曾经的阴影。 他也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急不得,毕竟镇南王府那八载给她留下的阴影太大,大到她只敢蜷缩于一隅,连报复镇南王与乔青澜的念头都不敢起,只是在被镇南王逼得很了,方才起了鱼死网破的念头。即便是嫁给他后起了要杀镇南王的心思,也是顾虑颇多。 这般的她,那么害怕镇南王,那么害怕回到当初,不可能会早早地和盘托出。毕竟若是她早便将实情都告知他了,抛开荒谬不谈,他若因此而不愿意再庇护她,那她便也只能任由镇南王摆布。因此她畏惧、害怕,不敢开口也是人之常情。 可此刻,尽管她还是那般畏惧,那般害怕,却因着忧心他与闻氏的安危,而宁可冒着失去他的庇护的可能,也要追上他,将一切告知于他。他又如何能不怜惜心疼?又如何还能气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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