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杏盯着那只猫嘀咕:“奇怪,府里没人养猫啊,院子里怎么有猫呢?” “今日宾客众多,许是哪位勋贵女眷的猫。”虞归晏却是被那双圆滚滚的猫眼睛看得心间一软,之前她一直想养一只猫,可顾玄镜却并不喜毛茸茸的动物,她那时爱他至极,他不喜,她自然也压下了心间的喜爱。久而久之,她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再喜欢毛茸茸的小奶猫,还是因为顾玄镜的不喜而抑制了。 如今见了这只刚出生不久的小奶猫,却是欣喜不已,她蹲下身,试探着便想摸摸它。 知杏猛地拦住了她:“小姐,这猫来路不明,万一野性发作,可怎生是好?” 小奶猫似乎听懂了知杏的话,委屈地呜咽了两声,一双湿漉漉的眸子越发紧锁在虞归晏身上。她心间更软,笑了笑:“我小心些,刚出生的小猫而已,伤不了人的。” 说着,她便抬了手去抚那灰色的小奶猫,可她的指尖甫一触碰到猫身,一直温顺地小奶猫的喉部却是猛地“咕噜咕噜”起来,鼻子更是止不住地嗅着她的指尖,旋即便是朝她跃来。 知杏吓了一跳,连忙便要去护虞归晏。 虞归晏也险些被吓到,但见小奶猫并非要伤她,而是跳进了她怀里,还甚是亲昵地蹭着她,这才敛了神色,抱住了它摇摇欲坠的小身子,笑骂道:“你吓我一跳。” ** 宴席上,镇南王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席,镇南王世子蹙了眉心端然而坐,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或倾慕敬仰、或审视打量的目光。他以往鲜少跟随顾玄镜来京城,京中勋贵会打量他也再正常不过,只是他疑惑的是,顾玄镜为何要他来这场寿宴,竟还拿了顾风四人的控制权与他做交换。 顾氏少主的亲随在顾氏家主未更换之前,应当一直由顾氏家主掌控,可昨日顾玄镜竟是拿来与他作为今日出席乔老太君寿宴的交换。 细细数来,顾玄镜自到京城来之后做出的一反常态之事颇多,且不说顾玄镜轻易不追究他刺杀乔青澜之事很反常,便是前段时日不知从何处抱了只刚出生的小奶猫来仔细养在身边也足够奇怪,今日之举更是令人费解。 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只要今日之后,他能拿到他该拿的便可。 正在顾闻祁沉思之际,顾礼疾步走至他身侧,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顾闻祁听罢,虽觉荒谬,却是忍下了怒气,起身离席去找猫。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奶猫也能失踪,简直匪夷所思!更可笑的是,竟还要他去替他找猫! 镇南王与镇南王世子接连离席,引起不少勋贵的注意,闺秀们的目光也频频投来。乔青澜想起近日来顾玄镜忧喜交织,又思及今日离席前的隐隐喜色,终是微蹙了眉心,搁下木箸,起了身。 魏王在乔青澜起身的同时便注意到了,遂微侧了眼,朝下首的风间琉栩投去一瞥,风间琉栩轻颔首便也起身离了席。 魏王旋即便收回了视线,却见妻子正垂首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执起席上木箸,为她布菜,低声道:“你近来害喜得严重,该吃些清淡易克化的。” 魏王妃在魏王说出那句“害喜”时便下意识地抬了头去瞧一侧的临安王,却又在目光触及到临安王面容时忽觉不妥,立时挪回了视线,朝着魏王浅浅笑道:“有劳夫君。” 她不该忘了她已是魏王妃。 一侧,临安王缓缓握紧了紫色广袖下的手,一双妖异的凤眸却似毫无波澜。 ** 这厢,乔青澜方才走出宴厅,却是遇到了风间琉栩,她屈身福了福:“风间太傅。” 风间琉栩站在月门处,俨然堵住了通往花园的路,见了乔青澜,也并未让开,只懒散地倚靠在月门侧:“乔小姐怎么出来了?” 乔青澜眸光微闪,但也知晓若不说明白,风间琉栩恐怕不会放她离开,只得道:“玄镜离席多时,我有些担忧,想去瞧瞧。” 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