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从谈茗冉的口中得知了谈赋亲生母亲的事,谈老爷子看着也像是有了松口的迹象,但她怎么没有想到,刘敏玉会在这个时候直接上门提出结婚的计划来。 坐在原地,张了张嘴,忍不住小声担忧起来:“但是…但是哥哥现在已经不记得我了呀。” 刘敏玉听蒋子虞这么说,立马抱着她,轻声开解:“没关系的桐桐,这病啊,医生说对身体影响不大,说不定哪天就记起来了。” 说完见蒋子虞还是一脸忧虑,不禁又加了一句:“就算阿赋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但他不是重新又喜欢上你了吗。我听他的那个助理和我说,阿赋现在啊,可满心满意的都是你呀。” 蒋子虞没有将感情曝露在长辈面前的习惯,此刻见刘敏玉这样说,立马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小声回答:“是我自作主张去偷偷听了哥哥的课。” 刘敏玉见状轻声一笑,拍着她的脑袋说:“这世上的人啊,该喜欢上的怎么着都能喜欢上,不喜欢的怎么也硬拗不了。桐桐啊,奶奶一把年纪了,说不出什么你们年轻人喜欢的浪漫话来,但有一句话我还是想要告诉你,那就是谈家的男人绝对不会是那种朝秦暮楚的人。这是从老爷子这一代就传下去的规矩,谈家男人没有那些个缺德的臭毛病。特别是阿赋的爸爸,当年为了他妈梁纯那也是要死要活过的,就算后来娶了现在这个老婆,也一直只是相敬如宾,连孩子都没有。阿赋是他的儿子,和他一个模子出来的,对感情啊,专一得很。” 蒋子虞见刘敏玉这么说,终于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坐在原地,轻轻地点了个头。 蒋子虞那头雨过天晴,谈赋这头却完全是另一幅景向。 回到自己的公寓,看着卧室里一大衣柜的女士衣物,想着那位已经被自己忘记的“桐桐”,心中愧疚抑郁参半,盯着手里的资料大半个小时了也没能翻一个页,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好在这时谈泽打着电话过了来。 谈泽是谈赋的堂弟,比他小个几岁,是他二伯家里的孩子,之前因为和长辈吵架,自己出来开了个公司单干。 公司开的还行,撑不到哪去,也不至于落魄。这个月准备竞一个南方的标,和文佑民公司有些合作关系,想到谈赋以前和文佑民的关系,打了个电话过来,希望谈赋能牵线让他和文佑民见上一面。 这事要放以前,谈赋听都不一定能听完,可这回,也不知是因为心里有事还是别的原因,想了想竟然破天荒答应下来。 从手机通讯录里找到文佑民的电话,跟那头说明了意图,关上电话试图回想这“老友”的模样,可惜并无结果,忽的在手里拉下去的一瞬间,看见了“桐桐”的名字。 手指放在屏幕上渐渐出了神,心中生出一股突出其来的慌乱与无措。 谈赋不知道这个“桐桐”现在在哪里,他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他和蒋子虞的关系会不会因此终结,他一通电话打过去,问清楚,或许一切都有了结果。 可在这一刻,他退缩了,他开始下意识的逃避真相。 深吸一口气,看着窗外的夜色,沉默地转身,终于拿上外衣走出门去。 文佑民这人平时是个大马哈,最好看热闹不嫌事大。 自打知道谈赋失忆,一直想要来看看老友现在“愚蠢”的模样。 谁知谈赋一点也没有变蠢,气质甚至越发凌冽了一些,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一身普通的衣服穿着,就跟个出来拍片的模特似的,一进酒吧周围就有一堆小姑娘老妇女跟着春意荡漾。 文佑民喊了身边的服务员过去,摸着脑袋在卡座里坐下去,偏头看着身边的谈泽说:“你哥这哪是失忆的样啊?” 谈泽咧嘴一笑,挽着袖子回答:“你不懂,我哥这是回归老干部本色,无情无欲,一心为社会主义思想文明建设做贡献。家里人个个都不记得,只有工作的事一件不忘,回来当天我奶奶商量着做个家宴给他去去身上的晦气,你猜怎么着,他直接换了衣服就往学校跑,说是教职员工大会他还欠着个检讨,你说这人是不是特别可怕!” 文佑民被他的话说得笑声停不下来,见谈赋过来,立马轻咳了一声,招呼着喊:“哟老谈好些日子没见了啊。” 谈赋这下才看清了文佑民的长相,意外的是这人看着还有几分帅气,和想象中身宽体胖不太一样。 坐下来,看着身边的谈泽,皱着眉头问:“你两聊事情一定要在这种地方?” 文佑民和谈泽听见这话,双双笑了起来,打着哈哈回答:“这你就不懂了,这种地方有情调有气氛,谈事情多适合啊。” 谈赋往沙发上一靠,偏头又扫了一个眼刀子给旁边偷偷瞄着自己的女人,“啧”上一声沉声道:“无聊。” 谈泽听他这么说,立马伸手招来不远处的杨志伟,笑着开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