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上一整年也遇不到几次需要战斗的情况,其余所有的时间,他们无非就是在做中层管理的工作……从九狱里那么多狱卒的工作生活,到犯人引起的突发状况……从清洁工储物柜里贴的海报、到智能监控的维护人员抽什么烟……九狱里的大小事务,他们全都要管;相比规模接近一座城的九狱,这个基地里那点事儿对他们来说很轻松了。 尤其卡尔哥,他那个在金属环境中宛如可以瞬移般的能力,在这地下基地里用起来也是如鱼得水,很多工作……他根本不需要让人传话或者交给别人去做,他自己就可以“无处不在”、“为所欲为”。 而车戊辰,作为此次负责带队的人,在谈成了合作之后,除了和逆十字方面进行联络之外,暂时还没被指派要做什么更具体的任务。 他和与自己看起来同样很闲的k,在其他三人忙碌的时候,倒还有空坐在休息室里喝喝咖啡。 “说起来……我俩这样独处一室,好像还是第一次啊。”沉默中,还是车戊辰先跟k搭了句话。 “是。”k的回答可说是惜字如金。 为了喝咖啡,k这会儿也已经把滑雪面具给摘下来了;他是个皮肤苍白的白种人,很瘦、相貌普通,完全看不出来这会是拥有“枪鬼”这种绰号的男人。 “你好像不太爱说话?”车戊辰又道。 “习惯了。”k应道。 “这是个好习惯。”车戊辰耸肩,“言多必失嘛。” “那你为什么还跟我聊天?”k的话虽少,但却总能切中要害。 “呵……”车戊辰笑了,“可不就是为了让你多说多错、泄露一些我还不知道的风声出来吗?” “有必要吗?”k又道,“我觉得你应该已经猜到某些事了。” “你是说……你这次来是为了监视‘我们’这件事吗?”车戊辰继续试探着。 “我什么都没说。”k才不接这茬儿,淡定地喝了口咖啡,抛了这么一句回去。 “对对,不是你说的,是我猜的。”车戊辰也不勉强对方,接着说道,“此行五人,虽然子临说是由我领头,但我猜测……他一定给了你某种我们其他人并不知晓的机密指令、以及可以在某种时刻完全无视我的权限。 “考虑到我们五个人里有四个曾经为联邦效过力,答案昭然若揭——这次任务,除了表面上的目的之外,另一个目的就是试探我们的忠诚。 “正好,这是一次与联邦军队正面对抗的行动,子临一定是让你负责暗中监视,一旦发现我们四个当中有谁做出了疑似与敌人勾结的举动,你便可以自行决断、先斩后奏。” 他用平静的语气说完这段话,接着用稳健的手提起纸杯、又喝了口咖啡。 另一边,听完这番推论,k的情绪也没什么变化,并又一次指出了对方整段话里最明显的一个盲点:“一个拥有‘心之书’的人,有必要搞这些吗?” “他做的这种事还少吗?”车戊辰反问,“他不就是喜欢‘玩儿’吗?” “嗯……”k沉吟一声,又思索片刻,“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没有接到过这种命令。”他顿了顿,“不过……我也是猜测,你应该是接到了;你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其实就是把自己接到的指令以‘怀疑’的形式扣到我的身上,这样……既在无形中撇清自己的嫌疑,又可以试探一下,除了你以外,子临是不是还留了其他的保险。”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跟你聊天了。”车戊辰被对方揭穿了意图,却还显得挺高兴的样子。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问……为什么子临连我都不相信?”两秒后,k又接道,“因为在你看来,我和凯九、浪客,都是比你们‘陪审团’更早进入逆十字的成员,再加上有心之书在,子临根本没必要给你那种命令才对。” 车戊辰闻言,也是借坡下驴:“既然话说到这儿了,那你能不能……” “无可奉告。”k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也结束了这次“闲聊”。 …… 话分两头,再看联邦军这边。 此时,在奥福特峡湾水下50米处,一支潜艇小队正在徐徐前行着。 联邦将这次远赴纳尔维克铲除反抗军残党的军事行动命名为“铲油漆行动”,行动的指挥官就在其中一艘潜艇的指挥室中,他的名字叫马修·鲍曼,军衔暂时是上校。 为什么说“暂时”呢?因为不出意外的话,鲍曼在这次行动过后就能当将军了。 鲍曼本来就是个“军三代”,他的爷爷就是联邦军的高层、父亲亦然,所以今年才二十八岁的他就已经被提拔到了上校的位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