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不是真正的妃嫔?” 太子展臂将她重新揽回怀里:“现在可满意了?” “这……”纪青盈太过震惊,被太子圈在怀里却还是回不过神,“可彤史上不是记录着……” “彤史有什么要紧。”太子能感觉到现在的纪青盈虽然很震惊,身体却放松下来,手上不由抱得更紧,“那不就是几笔文书的事情。薄氏其实也不姓薄,这个身份只不过是为了办事安排的罢了。” “那……”纪青盈想了又想,好像一切抱怨太子的理由都没了,再回头看看这一场折腾,仿佛全是自己的无理取闹一样。 不过,她原本也没有打算要与太子真的闹起来,只不过是心里有委屈有难过,不想再笑脸相迎。要不是太子在她屁股上那一巴掌打的太重太突然、随后又满了家暴甚至壁咚的架势,纪青盈也不至于就这样将情绪全爆出来。 “是孤没早与你说清楚,”太子轻轻亲了亲她的额角,“叫你心里难受了。可是你也不该向孤发这样的脾气,”他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你可知这些天孤多么想你。” 纪青盈脸上微微一热,竟不知该说什么。 她心里隐约知道,他其实是喜欢她的。 正因如此,她才会这样在意薄良媛的事情。她不在小苜蓿等人面前承认,也不向自己承认,但是她心里也的确是挂念着这个家伙的。 “还有什么不痛快,一并说了罢,了不起再叫你打两巴掌。”太子能感觉到,纪青盈心里还有疙瘩。虽然他现在满心其实都是想抱着这个小醋坛赶紧躺下,但他更知道这个“小疾不查、终成大患”的道理,便又将她揽得更紧些。 而此刻纪青盈心里的气其实已经慢慢平了,虽然多少还有些怨念那曾经【-2】的恩宠值,但权衡相较之下,她现在还是更牵挂太子身上的伤痛与疲惫。 “殿下。”纪青盈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疼不疼?” 太子唇边终于浮起了一丝微微的笑意:“疼,只是不如心里疼。” 纪青盈心里愈发过意不去:“还是我让殿下打回来好了。” “你倒说得出口。”太子嗤笑道,“明知孤舍不得,便这样空口白话。”低头又在她鬓边亲了亲:“你乖乖的,有什么话跟孤说个清楚,不要动不动就跟孤甩脸色就好。” 纪青盈咬了咬唇,反手拥住太子:“殿下,如果当时没发现是虞奉仪踩我裙角,只是我摔下来、还撞伤了其他人,你会不会骂我?” 太子皱了皱眉:“那动静也太大了些,到底是祭礼上。” 纪青盈又追问道:“还有,我穿宝音乡君给的素衣,殿下是不是也不喜欢?” “也不至于。”太子淡淡道,“不过你今日穿的江州锦是皇后娘娘当初留给宝音的。祭礼之中多了不少事情,栾家人的心思怕是太活络过头了。孤如今与皇上还有户部周旋已经有些累,栾家人这个时候动作频频……”太子不由摇了摇头,换了个话头,“薄氏顺着夏贤妃的招揽过去帮着宝音,是孤许可的,你只作不知就好。” 这一点纪青盈倒是没再意外了,既然知道薄良媛其实是太子的暗线,那再有什么转折就都合理了。 只是,她最想问的一点还是没有得到答案:“殿下,我若总是这样犯错,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又说什么傻话。”太子这次是真的困倦到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还是强撑着低声道,“孤有时候急了些,一时生气是有的,哪里就会不喜欢你了。刚才打你那一巴掌,孤也后悔了。只是孤明日就又要出京,你这有话却不说的样子,实在叫孤着急。你若还是不平,回头有功夫,再叫你打几下也使得,但如今且让孤再抱一会儿。” 纪青盈低头又想了想,终于向太子怀里蹭蹭:“抱罢。” 两人又安安静静地坐了片刻,纪青盈便觉得太子的呼吸有些沉重:“殿下,您要不要躺一躺?” 太子咬了咬牙放手起身:“重华殿还有些公文要看,孤得回去。” 纪青盈也随着起身,又整了整太子的衣领和袖子:“殿下,我总觉得你英明神武的很,不会吃亏,才没有问你。可是……可是我心里是……” “是什么?”太子和声追问了一句,眼光中竟带了些隐约的希冀。 “我心里是牵挂殿下的。”纪青盈又主动抱了抱他,“殿下回到重华殿,便是公事再忙,也总要睡一会儿才好。” 太子难得被纪青盈主动抱住,顺势便搂住了她低头一吻。 纪青盈顺从地闭上了眼睛,温柔地给了太子一点点小奖励。 “孤走了。”再是缱绻不舍,太子也不能真的将公务丢开而留宿梦蝶轩,最终还得是转身离去,只不过出门前又叮嘱了一句:“薄氏之事——” “薄良媛不是殿下心头所爱么,如今又得了宝音乡君青眼,臣妾吃醋的很。”纪青盈自然明白太子的意思,便做出个嘟嘴白眼的样子。 “过犹不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