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提起了柳蛮蛮的美貌,“若是能把她留下来,咱们可就享艳福了!” 冯鹤龄恼怒地摆手,“不可轻举妄动,这群人里除了那个天一派的小道士好糊弄,其他几个都不是简单角色。万一被他们察觉,可就前功尽弃了。” 那个王虎从客房出来后,就跟他剩下两个伙伴形影不离,管家亲眼见到,他们怀里都揣着凌尘道长给的符咒,无法靠近,显然是起了防备。 “那,那个姓褚的总可以碰了吧?”有人不甘心地提起褚大师,“那家伙就是个招摇撞骗的口花花,半点本事都没有,昨晚喝了个烂醉,到现在还没醒呢。” 冯鹤龄神色松动,正要点头,外面有人慌里慌张地冲进来,“不好了,后院走水了!” “怎么回事?”冯鹤龄猛地站起来,“是谁这么不小心,坏了规矩?” 来人气喘吁吁地摇头,“不知道,好大的火,都快烧了半个院子了……现在怎么办啊?” “怎么办?当然是去救火啊!”冯鹤龄骂了一句,又叫了几个人,“你们跟我去祠堂,祠堂绝对不能有事!” 等冯鹤龄带着几个子侄赶到祠堂,却发现上面的几把大锁都不翼而飞,房门四敞大开着,里面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 冯鹤龄快步上前,“你在干什么?祠堂重地,外人不得擅入!” 江芜慢慢转过身,手上还拎着两块牌位,对他歪头一笑。 “这里不是封家的祠堂吗,那和你姓冯的又有什么关系?” 冯鹤龄眼中惊骇不定,对上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背后密密麻麻升起一股凉意。 他努力挤出个笑脸,“小丫头,这是我们祖上的传统,你不懂……”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编瞎话骗我吗,封,鹤,龄?” 江芜一口叫破他的真名,同时狠狠摔碎一块牌位。 封鹤龄发出一声不似人的惨叫,抽搐着倒在地上,仿佛被摔碎的是他的骨头。 他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抬起怨毒的视线狠狠盯着这个三岁小女孩,“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明明伪装得天衣无缝,精心编织了受害者的故事,就连天一派的道长都被他们骗得团团转,死到临头前还在帮他们对付方宁心…… 这个玉团子似的小娃娃,她怎么能猜到祠堂里的秘密?! “戏演的太过,就假了。”江芜冷冷看着他,“我不相信一个门前盖着‘旌表贞节之门’牌楼的世家大族,会答应让冲喜失败的新娘子归家再嫁。” 更别提冯鹤龄还假惺惺地对方宁心展露同情,又一副大义凛然,为了消灭女鬼甘愿牺牲全族的架势。 他说的每一个标点符号都透着虚伪,江芜冷眼看着他唱念做打,就像一头披着人皮的畜生。 “让我来猜猜吧,其实方宁心嫁过来之前,封延年就已经死了,你们要的根本不是冲喜,而是活人冥婚。” 江芜像小猫一样,在满墙的牌位之间轻盈地来回走动,似乎在挑选下一个目标,让那些跟随封鹤龄赶来的子侄都不敢轻易靠近,只能惊恐地堵在祠堂门口。 “而方宁心也不是像你说的那样自尽殉情,她是被你们活活逼死的——” 啪! 江芜准确无误地又挑出了一块写着“封延平”的牌位,狠狠摔碎。 门外又一个年轻男人惨叫着倒地不起。 江芜转过身,冲他们甜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