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有这般渴?”萧绝挨着她坐,一把扣住她又要去拿茶壶的手。 已经两盏热茶下肚了。 傅宝筝低下头,不大敢看他的脸,渴,自然是不渴的,只是一想到她即将出口的话,便紧张得很,唯有做点什么才能掩盖住心头的紧张。 你道她紧张什么? 竟是半个多月前,在庄子里没能将“她还是清白”的话说出口,眼下邻近婚期了,打算对四表哥和盘托出呢。 然后,她很是后悔,不该提议坐到暖榻上来的,还不如方才两人耳鬓厮磨时闭上眼告知他呢。眼下到了这西窗暖榻上,暧昧气氛一淡,再要她说出清白不清白的话,更是艰难万分,想着要开口就紧张,一颗心突突地跳,这才要借着倒茶、喝茶来掩饰的。 手被四表哥扣住,不能倒茶了,她越发不自在起来。 “你心里有事。”萧绝忽然伸出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她白皙下巴,缓缓抬起,逼得她不得不对上他的双眼。 然后,就见萧绝仔细端详了她一番,道:“你紧张得眼睫毛都扑闪了,莫非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亏心事?我猜猜啊,是不是下午与太子独处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嗯?” 男人尾音上挑,带着股揶揄的味道。 傅宝筝:……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啊。 就算她跟太子独处,也不会做对不起四表哥的事啊。 心内喊冤后,傅宝筝突然心头一亮,明白过来点什么。 难怪四表哥忙得大半个月没时间过来看她,今日,天都还没黑透就急巴巴过来了,难怪方才他死死钳住她,力道不轻地咬了她肩头几口,跟惩罚似的…… 竟是因为她下午单独见了太子。 他醋了! 想明白了这个,傅宝筝忽的“噗嗤”一笑,揶揄地挑眉看向四表哥双眼,笑道:“看不出来啊,某人吃醋的样子,这般幼稚。” 萧绝:…… “幼稚?要不要再回去,尝尝我到底幼稚不幼稚。”萧绝扫了眼床帐,一副再给次机会,保证让她再喊不出“幼稚”话来的神情。 傅宝筝:…… 臭四表哥果然不愧是勾栏院里浸泡大的,什么话都能往那上头去深想一番。 她一把打下他捏住下巴的手,话题转到了太子上头,她倒是没什么好羞涩紧张不自在的了,坐直了身子,好好组织语言将下午她算计太子和傅宝嫣的事,对四表哥和盘托出,一点不带隐瞒的。 萧绝听了,心底的醋意非但没减丝毫,反而越来越酸。 一把搂了小女人,低哑了声音道:“筝儿,兴许你做的全都对,但我不喜欢。” 傅宝筝:…… 萧绝额头抵着她额头,酸意十足道:“你跟太子哪怕只说一句话,我这里都难受。”边说,边拉着她小手挪到了他心口的位置,那颗心,跳得沉闷。 “筝儿,我不是什么大度的男人,在感情上,我小气得很。以前我从不过问你和太子的事,不是我大度,只是我强行压下去了。你都不知道,曾经你羞羞答答跟在太子身边,只对他眉开眼笑时,我心底有多嫉妒,每每夜里想起那画面,都快哭了。” 萧绝说得可怜兮兮的,与平日潇洒万分的他,判若两人。 傅宝筝:…… 听着四表哥这般说,她忽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看着四表哥一脸委屈地看着她,一双眸子里是无尽的酸涩之意,傅宝筝忽然有种自己真的做错了事的慌乱感,想也不想,忙扑到四表哥怀里,双手紧紧揽住他,急急巴巴道歉道: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