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声尖叫。正在这时,飞驰的马车骤然停了,大皇子妃一个没站稳,扑在了地上,好巧不巧,正扑倒在尸体上,更是直接吓尿了。 ~ 萧绝一把扯下马车帘子,里头的景象,是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 他心爱的女人瑟缩在角落,衣裙都烂了,单薄的雪白肩膀隐隐露在外头,像被暴雨摧残过的两朵玉兰。她双手抱胸脸蛋埋进了胳膊里,凌乱发丝遮挡了一切,看不到她的额头,也看不到她的耳朵,但却清清楚楚看到了她的颤抖。 还有绝望的呜呜声。 她在哭。 萧绝听得心都碎了。眼底是熊熊大火,恨不得生啖人肉,将一切作恶之人扒皮抽筋。 一双拳头握紧了,再握紧。 但最后,萧绝还是敛了所有情绪,猫腰进入马车,缓缓蹲在她身边。 感受到有人靠近,傅宝筝身子一个剧烈颤抖。 “筝儿,是我。”萧绝声音温柔极了,唯恐会再次吓着她。 温柔呼唤了好几声“筝儿”,待她没那般抗拒了,才小心翼翼将心爱的姑娘搂在怀里抱了。 搂住她的那一刻,萧绝眼底有了雾气,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落进她黑黑的发里。这是萧绝人生里,唯一的一次落泪,是他没护好心爱的女人,让她受了辱。 “筝儿,不怕,我来了。”萧绝尽力稳住情绪,柔声安慰她。 傅宝筝不知道四表哥在哭,因为她自己正哭得专心。在她听到第一声“筝儿”之时,便知道是她的四表哥来了,被情郎一抱,怀抱那么那么暖,她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埋在男人怀里哭得伤心极了,声音也哽咽得不像话。 萧绝大手顺着她长发,一下一下安抚她脑袋,最后打横抱起她跳下了马车。 马车外头阳光刺眼,傅宝筝躲得慌张,小脸死死藏在男人胸膛里,不肯露脸。 但萧绝已在走出马车厢的那一刻刹那,已经看到了,她白皙的左脸赫然一个高肿的五指印,显然不配合时被人大力甩了巴掌。玉白下巴还被人捏出了青青紫紫的痕迹,不用去看也知道,她皮肤娇嫩,一揉就红,一掐就紫,她所有受辱的地方,必然满身都是痕迹。 她心里抗拒,自觉羞耻,不肯面对他,萧绝也不逼迫,解下自己的大披风,将她从头顶盖到小腿,浑身上下遮掩得严严实实,一丝肌肤都不外露。 如此,才抱她上了马,火速策马离去。 好一会后,萧绝感觉到心爱的姑娘还在瑟瑟发抖,他心疼得低下头去,隔着披风亲吻她脑顶,每亲一下都柔柔叫一声“筝儿”。他想用自己的温柔告诉她,无论她怎样,他都始终如一,不会嫌弃她。 那声音温柔得不行,重复了足足几百遍,上千遍。 马背上颠簸,傅宝筝藏在披风给予的黑暗里,聆听着他一遍遍的呼唤声,那声音温柔至极,听得她心都要化了。 沉溺在男人给的温柔乡里,渐渐儿她身子不再打颤了,依赖地靠在男人怀里,任由他带她去哪。有他在,就是安全的。 在披风笼罩下的黑暗里,感觉过了春夏秋冬那般久,马匹终于停了,傅宝筝听到门口有小厮迎上来请安:“世子爷。” 感觉四表哥抱了她拐了好几道弯,进了好几重门,最后身子一热,她泡进了一湾温泉里。 “筝儿,这是我买下的山庄,你可以放心泡一会。”萧绝依然没拿下遮住她头脸的披风,连人带披风一块放进温泉水里,瞅着大致是她脸蛋的位置,凑过去用力亲了一口,左边亲完,又亲右边。 “等我回来,乖。”萧绝依然那般温柔,仿佛只是在寻常的晚安道别。 傅宝筝乖巧的点头,她脑子有点懵懵的,空白一片。 可四表哥真的放开她的小手离去,听着他脚步声越离越远,她心里的安全感也随之远去,方才马车里的那股恐惧再次袭上心头,如海啸淹没了她,透不过气来。 “四表哥!”她慌了,忙一把撩开披风露出双眼,却只来得及看到四表哥闪出房门的背影。 “四表哥……”她爬出温泉池要去追,却中途被墙壁镜子上倒映出的自己吓着了——惊见脸颊、下巴上的青紫痕迹明显,嘴角还带着血迹。 尤其衣裳破损,双肩都露在了外头。 她慌忙双手抱住肩膀,拼命去拉扯衣裙,可是裂了的衣裙怎么拉都是徒劳,雪白的肩膀还是遮挡不住。 在拉扯中,马车上那个彪形大汉仿佛又朝她扑来,狠命撕扯她衣裳。 “不……”傅宝筝猛地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痛苦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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