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的人。 待那句“岳父大人”清晰地传入她耳中,又见爹爹当众应下时, 傅宝筝白净的小脸倏地红了, 如小红花浇灌了仙露,红艳逼人。偏生央儿还凑到她耳边说些羞煞人的话, 傅宝筝面颊更红得没法见人了, 羞涩万分。 突然想起来什么, 傅宝筝偷偷去瞅娘亲,惊见娘亲目光炯炯地望向四表哥,眼底满是欣赏, 再不是曾经的蹙眉反对。傅宝筝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骤然明了四表哥今日这出戏的意义。 四表哥迟迟不来,恐怕不是被旁的事绊住了,而是故意为之。待娘亲各处奔波想法子,均告失败,救不了她,深陷绝望之境时,四表哥如救世主一般横空出世,娘亲对四表哥的感激会达到巅峰,哪里还会再反对他们结合? 自古以来,偿还救命之恩,姑娘家多是以身相许的。 如此,一切都名正言顺了。 这般一想,傅宝筝望向四表哥的目光,越发崇拜起来,好一个聪明的情郎。 萧绝似有心灵感应,立在比武台的木质阶梯上,转身朝傅宝筝看过去,目光相遇,他登时唇瓣绽开笑容,温柔迷人,是情人间才有的。 耶律野怔愣半晌,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寻着萧绝视线摸过去,惊见倾国倾城的小美人正痴痴与萧绝对望,眼神沉醉。 耶律野如遭雷击,他看重的美人,还没娶回帐中,就不知廉耻红杏出墙,公然给他戴上一顶大绿帽了? 岂有此理! 一股邪火猛地窜高,耶律野大喝一声:“够了!”这是对傅宝筝吼的,赶紧收回你的视线! 可傅宝筝与萧绝一个站在看台上,一个站在比武台木阶上,遥遥对望,情意绵绵,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沉醉万分,只看得见彼此,只听得见彼此,再容不下第三人。 哪有那个闲心,去搭理耶律野? 继续缠缠绵绵,旁若无人地对视。 耶律野白吼一番,得不到任何回应,还惹得看台上的众妇人看笑话似的纷纷掩嘴窃笑。尴尬倍增,耶律野一张剃得光洁的大脸涨红。 见造势差不多了,萧绝这才收回视线,将手里的岳父大人转交给小太监扶去休息,又再三叮嘱去请御医,不紧不慢打理好一切,才抬头浅浅一笑,对高高站立在最后一层阶梯上的耶律野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是要挑战比武了。 耶律野巴不得快快打起来,好名正言顺揍死萧绝这个奸.夫。耶律野这人霸道惯了,凡是他看上的姑娘,无论娶回家没有,都算作他的女人,是以看萧绝便成了奸.夫。 哼了一声,耶律野率先拎起大刀站好方位,上下打量萧绝,见他身子单薄瘦削,与自己的魁梧壮实一比,简直是个纸片人,风吹吹就刮跑那种。耶律野笑了,不肖别的招式,只需甩过去四十斤重的大刀,就能撞断萧绝肋骨,听他跪地哭爹喊娘! 想想就爽,耶律野斜睨的眼神里,满是蔑视。 萧绝笑了,款步提衣上了比武台,徐徐扫视一圈,选了一个位置站定,浑身轻松似神仙,丝毫没有如临大敌该有的紧张感。 对此,耶律野心底一个冷笑。 纨绔就是纨绔,纨绔老大当太久了,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有点三脚猫功夫就能对抗他耶律野了。真当他耶律野也是那等跟在他屁股后面拍须遛马的小纨绔,比个武还让着他,给他放水? 呵,待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庆嘉帝坐在龙椅上,幽幽盯着比武台上风姿灼人的少年郎,嘴角微抿。 一旁的苏皇后见了,心下嫉妒不已,二十几年夫妻下来,她如何不知,庆嘉帝一贯处变不惊,只有极在意的时候,才会焦灼不安,控制不住地嘴角微抿。记忆里,上一次庆嘉帝嘴角微抿,还是三年前的巫蛊事件,那会子可是血洗京城,涉及十万众人的生命啊,眼前算什么?不过是萧绝上场比武一场,也值得庆嘉帝如此? 对萧绝的好,远甚过亲儿子太子,苏皇后只觉得庆嘉帝有病。再有傅宝筝,这会子的苏皇后算是看明白了,傅宝筝当初不肯嫁太子,怕是早与萧绝厮混到了一起,如此眼瞎,活该她嫁去和亲饱受苦楚。 两件事叠在一起,苏皇后干脆一遍遍诅咒萧绝输,输得越难看越好! 萧莹莹才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若萧绝输了这场比赛,耶律野剐了脸皮不要,无视方才萧绝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