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嘉脑海里顿时闪现废井里血水四溅的一幕。 那个老妇人,听说自打那日后,一直昏迷不醒。 她们母女,不管怎样,都算是被他连累了。 思及此,萧嘉心底叹口气,耐心问柳珍珠:“那要如何,你才能起来?” 柳珍珠听到这话,却是咬着唇,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她不说,萧嘉却是看明白了,唯有留宿在她房里,她才能不跪。 “柳姑娘,今日过来,孤有几句话对你说。” 萧嘉眼神示意所有奴才奴婢退出院子,待院子里只余下他们两人时,萧嘉才蹲在她身边重新开口道: “柳姑娘,不瞒你说,孤心底有一个深深爱着的姑娘……与你之间,是意外,孤知道你也是受害者,所以纳你为侧妃,给予你名分……但是孤对你,也只能尽责到这个地步,旁的给不了……” 柳珍珠听懂了,太子殿下为了傅宝嫣,不打算碰她。 “对不起,太子殿下,那日是我不好,我该拼命推开您的,这样您就不会对不起心上人……”柳珍珠立马表现出难堪的样子,长长的眼睫毛都在打颤,整个人都在发慌,“对不起,对不起……” 萧嘉没想到柳珍珠会道歉。 真要道歉的话,不应该是他吗? 柳珍珠一副羞愧极了的样子,努力低下头,咬着下唇道:“那日是我不好,若我不去那个林子,就不会被歹人丢进废井里,就不会祸害太子殿下了。” 柳珍珠口口声声都在道歉,却有意无意提起了废井。 萧嘉听到“废井”两个字,他俩发生过的一幕就再次毫无预兆地闯进他脑海里,那日,是他不顾一切地抱紧她,她有反抗的,却被他镇压了。 那样的事,让她一个弱女子来道歉,他……未免太渣了。 忽的,萧嘉视线落在她双膝上,上头的裙子隐隐渗透着血迹。 她跪伤了。 “别再跪了,招个太医来瞧瞧。”萧嘉这次不给柳珍珠拒绝的机会,气势十足道,“这是孤的命令,违抗君命,要杀头的,祸及娘家。” “祸……祸及娘家?”柳珍珠脸色大变,结结巴巴反问道。 柳珍珠见识不够,之前能被傅宝筝唬住,眼下就自然能被太子殿下唬住。她进宫的目的,就是为了娘家,要是言行不对,不仅没给娘家带来福音,还反倒给娘家招祸,她就是大罪人了。 太子一看柳珍珠的反应,立马把握住了她的脉搏,有点明白这个姑娘怕他的强势,立马正色道: “对,若你再违抗孤的命令,目无君上,就祸及娘家!” 太子忽的摆出太子架势,柳珍珠胆怯地看着他,真被镇住了,这次没再敢说拒绝的话。 她连忙要从地上爬起来,可是真的跪得太久太久,双腿麻木几乎失去知觉,不是她想爬起来,就能爬起来的了。 于是,慌张下,不仅没爬起来,身子刚刚起来点,就再次栽了下去。 萧嘉本能地接住她。 “太子殿下,我……我听话,您……您千万别祸及我娘家,好不好?”柳珍珠这回是真的吓得身子发抖,睫毛发抖,而不是伪装的了,小手抓住他手臂,结结巴巴的,“我……我再不敢违抗您的命令了……” 柳珍珠自己都不知道,她真的胆怯时,模样有多么让人心疼。 远比她伪装出来的,还要动人三分。 宛若一只泪珠打转的新生小鹿。 任何有实力的男子,都得生出怜爱之心,哪怕不是怜爱,怜悯总会有的。 萧嘉盯着她足足看了好一会,叹口气,面对这个被他祸.害过的姑娘,他很难昧着良心冷硬到底。 最终,拦腰抱起她,走进房里将她好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