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呢。” “四姨,按着辈分,您该坐哪就坐哪。免得乱了辈分,让我在婆母跟前难做。四姨也是过来人,应该懂,婆母关系都是处出来的,受不得任何丁点的挑拨,还望四姨就坐,不要让本郡主难做。” 萧氏脸上端着笑,谈吐也优雅,一个脏字不带,却是人人都听懂了她对柳老太太的指责,指责柳老太太一把年纪了故意挑拨她们婆媳关系呢。 一直在推拒不肯坐的柳老太太,第一次领悟到萧氏的厉害,竟是个什么都敢往外说的主。 就在柳老太太扭扭捏捏,正做出害怕萧氏的样子,要往主位上坐回去时…… 傅宝筝忽的假装什么都不懂,偏着小脑袋,大声笑问柳老太太道: “四姨奶,您昨儿个刚进府时,已经坐过主位了呀,怎的今日……又扭扭捏捏这般不敢坐呢?四姨奶,筝儿看不明白了。” 说罢,傅宝筝又扭头朝老太太望去,娇声问:“祖母,您看明白了吗?” 这句话提点得这般明白透彻,老太太再生气,脑子再浑浊转不动,也是瞬间被点醒了——柳老太太哪里是碍着身份低微,不敢坐?真要不敢坐,柳老太太为何昨儿又胆子大坐下了?呵,今日,柳老太太根本就是故意生事,挑拨她们的婆媳关系呢。 想明白了这个,老太太面色微沉,原本安慰痛苦不已的柳珍珠,放在柳珍珠后脑勺上的手,忽的一下收了回来。 柳珍珠后脑勺上一空,整个人愣住,连哭声都停顿了一瞬,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哭。 柳老太太被傅宝筝将了一军,顿时面上尴尬万分,又见老太太生了气,一下子站到傅宝筝那头去了,柳老太太更是浑身发僵,很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这摆明了就是挑拨人家婆媳关系不成功,反倒自个一家子被嫌弃上了,你说柳老太太慌不慌? 傅宝筝呢,还偏偏翘起嘴角,笑得跟朵花似的,懂事极了地快走几步赶到柳老太太身边,边甜甜叫着“四姨奶”,边双手搀扶住柳老太太就往主位上按去,满脸堆笑道: “四姨奶,快坐吧,您跟昨儿一样,不用客气就行。昨儿敢大胆地坐,今儿就依旧大胆地坐,犯不着表姑姑被鸟屎砸了一泡,四姨奶就开始战战兢兢改了规矩嘛。” 傅宝筝这番话说的,算是挑明了告诉所有人,柳老太太因为昨儿那堆鸟屎下了颜面,今日才故意挑事生非的。 老太太听了,面色越发阴沉。 柳老太太这回屁股是真的不敢坐了,慌忙从椅子里站起来要对老太太解释什么,可是老太太面色微沉压根不看她,让她心底越发急了。 而萧氏赞赏地看了眼筝儿后,立马扬声对柳珍珠说起了话,将话题转移到鸟粪上去,压根不给柳老太太开口说话的机会。 只见萧氏隔了几步远,瞥着柳珍珠道: “珍珠表妹,昨儿呢,确实是咱们府上对不住你,出了那样的大事,嫂子我作为当家主母也没及时去安慰你,今日想想,确实有些对不住。” 萧氏说这样一番话,是给婆母面子,果然,老太太听了后,面上表情明显好转,对萧氏又满意了几分。 柳珍珠呢,听到堂堂郡主给她道歉,她心底忽的有点美。可美过后,她又开始发急,频频看向柳老太太,用眼神示意柳老太太,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毕竟,昨夜柳珍珠和柳老太太商议的是,故意伪装出一副被萧氏瞧不起,被萧氏打压后心灰意冷的颓丧样子,然后借机搬出傅国公府,在老太太心口种下“萧氏不尊重她娘家人”的印象,好彻底挑拨了她们的婆媳关系,为柳珍珠日后嫁进傅国公府踩下萧氏做铺垫。 可哪曾想,萧氏自始自终态度都很好,不仅面带微笑,还一开口就向她柳珍珠道歉,这,这……这就与她们的原计划彻底相悖了。 柳珍珠完全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演。 还不等柳老太太回应柳珍珠,萧氏忽的又开口道: “只是吧,珍珠表妹,昨儿嫂子没去探望你,也实在是事出有因。一来,你那满身满脸的粪便,嫂子我实在是闻不得,一闻到就胃里犯恶心,昨夜我若真是去探望你了,非得在你面前呕吐个不停,如此,更是失礼。远不如等你今日彻底拾掇干净了,嫂子再来探望你更好。”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老太太知道萧氏有洁癖,一下子理解了萧氏,为之前自己怨怪萧氏一整夜怠慢她娘家人而羞愧。 萧氏飞速扫过老太太,见婆母脸色稍霁,她心头也舒了口气,随后便专门对老太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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