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俗语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柳珍珠那种可以算计自己婚前失贞、臭名昭著,也要上赶着缠上爹爹做妾的人,只要她一日住在傅国公府里,就一日有危险的可能。 傅宝筝想着上一世娘亲气得小产,伤了身子,之后怨恨爹爹,生无可恋的样子,不由得捏紧了手心。她还得做点什么早点将柳珍珠一家子赶出傅国公府去,甚至是赶出京城去,才是真正的解决问题,安全了。 可是他们今儿个才刚来,以什么理由才能立马赶走他们呢? 有点头疼。 ~ 二房。 “嫣儿,好消息啊,好消息。”二太太邢氏一回二房,就直奔傅宝嫣的闺房,笑得满脸褶子。 傅宝嫣正为昨夜的血案害怕呢,害怕秦霸天查到她头上,一整日都对外抱病,窝在房里不敢出门,尤其再打量到镜子里落下疤痕不再光洁的脸,越发气闷得慌。 忽的听到娘亲的脚步声,傅宝嫣慌忙拿来粉红面纱遮住,背对娘亲道: “我都这般了,还能有什么好消息?” 二太太邢氏内心欢喜得不行,走到傅宝嫣跟前就眉飞色舞地说开了:“老太太娘家来了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十九岁了,还没嫁。” 别家姑娘水灵,关她傅宝嫣什么事? 傅宝嫣很有些烦躁:“娘,再水灵,也是别家姑娘,你女儿我……再也水灵不了啦!别在我跟前提什么‘水灵’!” 二太太邢氏连忙道: “好好好,不提,不提,下面的事你肯定感兴趣。你猜怎么着,那柳家姑娘浑身上下的气质,竟有几分相似你大伯母和傅宝筝,眉眼间也有一丢丢像……” 傅宝嫣狐疑地看向邢氏:“娘亲,相似又怎样?” 邢氏笑得像只狐狸似的,当即凑在傅宝嫣耳边叽叽咕咕,添油加醋说了一桩十九年前的往事。 “天呐?真的吗?”傅宝嫣双眼陡然放光。 邢氏点着头道:“自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我猜呀,柳家姑娘如今上门来,绝不是单纯来做客这般简单,八成是看柳珍珠那张脸长得越来越像她死去的姐姐,柳老太太心思就活跃起来了……” “如今柳家家道中落,一屋子男人连个六品官都没有,若是柳珍珠能攀上你大伯,好处多着呢,柳老太太哪里舍得丢掉这条大鱼。等着吧,大房很快就有热闹瞧了。” 听到这话,傅宝嫣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尤其想到,傅宝筝能压在她头上,不就是靠着国公爷爹爹和郡主娘亲的宠爱么? 若是她爹娘感情不再,郡主气愤羞恼之下大闹和离一走了之,傅宝筝一下子就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将来还要在继母手下讨生活了? 思及此,傅宝嫣双眼一亮,越发想得深远了,对邢氏笑道: “娘,高招啊,一旦柳家姑娘迷惑住了大伯的心,咱们再来个借刀杀人,将大房搅个天翻地覆,说不定他们大房还能家破人亡,最后爵位落到我爹头上呢。” 一旦她爹成了国公爷,她傅宝嫣可就是堂堂国公爷的独女了,地位一下子抬升上去,凭着太子殿下对她的宠爱,成为太子妃指日可待。 想到她日后是太子妃,忽的秦霸天也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傅宝嫣笑着一把抱住邢氏,母女俩盘算开了: “娘,来来来,咱们好好计划计划……等会女儿就去会会那个柳家姑娘,再给煽风点火一把,关键时刻助她一臂之力,务必搅得大房天下大乱……” ~ 老太太正堂院的厢房。 柳珍珠坐在梳妆镜前,盯着镜子里的脸,正由一个老嬷嬷帮她上妆。 柳珍珠瞥到柳老太太从房门外进来,忙看着镜子里的柳老太太道:“娘,这妆容……会不会有些过时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