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主意,一心想着走拉拢权势结党营私的路子。 这些都还罢了,原本以为太子就算办事不太行,至少德行出众,品貌俱佳,乃天下人表率,可如今……显然是高估他了。 庆嘉帝看着匍匐在地的太子,内心是说不出的失望。 傅宝筝听到太子说“两个都喜欢”,心下一阵冷笑,他若在皇舅舅跟前大大方方承认只爱傅宝嫣一个,她还敬他是条汉子。 眼下,真真是瞧不上他。 傅宝筝飞快瞟了一眼皇舅舅的神情,生怕皇舅舅念在与太子多年父子情上,舍不得对太子下重手,忙一头扎进萧氏怀里又哭开了,哭得嗓音都哑哑的: “娘,太子怎么可以这般欺骗女儿的感情……女儿不要活了,不要活了……” 傅宝筝一副生无可恋的悲壮样,冲出萧氏怀抱,就一头撞向大殿中的红柱子,吓得萧氏和在场的人全都惊声尖叫。 就在傅宝筝额头即将撞到红柱子时,傅远山脚下一踹,飞扑过去,生生抱紧女儿齐齐撞在地上,才救下了一心寻死的女儿。 傅宝筝寻死,以她的身份闹到这般不堪,庆嘉帝大骂太子一声“孽障!” 随后,庆嘉帝责罚太子跪去午门口,不跪到傅宝筝消气,不许起。 另外,太子德行不堪,暂被剥夺朝堂行走权,日后禁足东宫,以观后效。 庆嘉帝的惩罚一出来,苏皇后吓得一个没站稳,直接跪坐在地。太子更是面无血色,双腿都在打颤,一个劲哭求:“父皇……” 傅宝筝却是埋首在爹爹怀抱里,满意得不行,走到今日这步,太子算是半废了。日后肃王和福王再努努力,不怕废不掉太子。 更重要的是,闹到这个地步,她傅宝筝可是再也不用嫁给太子了,拒婚成功,真好。 ~ 大年初一,出了这么桩晦气事,各大皇亲国戚都不敢再待在宫里给帝后添堵,一个个早早儿请辞回府。 傅宝筝一家子更是第一个走的,萧氏搀扶一脸死灰、生无可恋的傅宝筝上了马车,萧氏心疼得搂住筝儿,一声声“心肝”“肉肝”,回府的一路上说了好些开导筝儿的话。 傅宝筝阖上眼帘,满心负罪感,她明明心里乐得跟什么似的,却不得不暂时装出被心爱男人伤害的可怜样,也是蛮考验演技的。 “晋王世子,来来来,楼上坐……” 驶出皇宫不久,马车外忽的飘来这么一句。 傅宝筝起先没反应,后来猛地想起,这一世的白衣男子不再是四殿下,而是晋王世子。 几乎不受控制的,傅宝筝撩拨开了窗帘,视线投向街道对面,只见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被跑堂的引去酒楼二层。 盯着男人背影,傅宝筝双眼一眨不眨的。 “筝儿?”萧氏也看到了对面酒楼的晋王世子,见女儿盯着晋王世子瞅,萧氏觉得转移女儿注意力也好,免得女儿一直沉浸在太子带来的痛苦里,便笑道,“筝儿,今日多亏了晋王世子及时出面帮了一把,要不还不知要扯皮多久。” “嗯,晋王世子……是个好人。”傅宝筝盯着男人身影,真心赞道。 傅远山骑马跟在马车旁,也看到了酒楼二层的晋王世子,笑道:“他今日帮了咱们大忙,咱们可得好好感谢人家,要不,咱们现在就走过去当面道谢?” 傅远山是武将出身,心底感激一个人,那真真是热情万丈,都幻想出与对方对酒当歌不醉不归的场面来了。 萧氏听了,斜了丈夫一眼:“这样的大恩人,岂能怠慢?自然得回府好好准备谢礼,再递上拜帖,一家子登门去晋王府道谢才行。” 傅远山知道萧氏郡主出身,规矩多,与他这种军营里混出来的委实不同,当即“哈哈”笑着点头。 傅宝筝没再说话,她心底是很有些矛盾的,既想现在就奔去白衣男子身边,可又怕这一世认错了人。 说这个白衣男子不是四表哥吧,他的行事作风、语气语调,以及走路的姿势都是一样一样的。 说这个白衣男子是四表哥吧,他又确实没有四殿下的身份,连爹娘都换了,成了晋王府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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