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故意念叨几句。甚至有人舔着脸厚着面皮说,日后缺了酒水就去他们家讨要一些,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来李家兄弟也不会跟他们计较那几文钱的酒钱。 林青蕊听自家男人学了几句,心里就忍不住呵呵哒了,感情哪里都少不了吃大户的人啊。真以为他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那么好挣呢。 其实一斤半斤的酒水,林青蕊也不会过于在乎,毕竟也算不得什么大钱。可那种被人占便宜的先河却不能开,若是开了一回,只怕往后就会没完没了了。但凡谁家缺了酒就来,他们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所以当几个厚脸皮的妇人脸上堆着笑,打着跟王氏以前交好,心疼她留下的两房孩子的旗号来的时候,林青蕊直接放出话说家里有孝不能招待她们,甚至连大门也没给开。之后她们也不是没去后边作坊打探过,只是还没进作坊的门就被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大狼狗吓得屁滚尿流了。 也有几个尖嘴猴腮,在村里一向是游手好闲喜欢偷鸡摸狗的人套那些在李记酒坊做工人的话。只可惜来做工的都感念着李家的好,本身也不是爱叨咕事儿的,加上最初来作坊时候都签了协议,所以甭管别人怎么问,他们只管装作没听见。 最后那几个想打探消息的人没了辄,只得暗暗骂几句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真是一堆木头就消停了。当然这其中也有李铁柱的缘故。 因为有一回他瞧见有俩不正干的后生围着李大川的牛车骂骂咧咧,当下就冷着脸过去,恶声恶气的问那两个人想打什么主意,甚至直接就提起棍子从对方脑袋边上砸下去,落到地上直接把棍子折断了。 本来他就有恶名,加上刚刚恐吓那两个生了坏心思的人时下了狠劲,所以自此以后就没谁敢再打酒坊的歪主意了。 下水村这边作坊的生意现在基本理顺了,甚至不用林青蕊跟赵氏整日里盯着也能正常运作了。与此同时,刚入了夏天,永安镇跟慈峪镇的铺子也开张了。 因为两个新铺子刚刚起步,所以少不得两家人分着去盯着。也因为那边还没可靠的掌柜的,使得田萧山也时常的来回跑着。好在岔头镇这边他已经带出了几个小伙计,还有个能看柜台的徒弟,所以倒也没让这边乱了。 到了七月份,天儿彻底热起来,那边两个新铺子也正是步入了正规。现在他们酒坊只管酿好酒,然后把所有的酒水平分到三个镇子上的铺子里囤下。只要是附近的商户,都可以直接去店里提酒。 这样省了不少事儿也节约了不少周转的成本,还让酒楼跟小酒馆得了不少便宜。这般不过一个月,铺子的生意就好了不止几何。 随着生意走俏,李记给伙计们做的衣裳也出来了。且不说得了新衣裳的伙计们心里如何高兴雀跃,直说现在他们出门送货,都能被不少人问一句“又送酒去啊”。之后更是有人问都不用问,就知道这是李记酒坊又酿了好酒呢。 原本家里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是值得高兴的事儿,可林青蕊却发现最近自家男人似乎有了心事,有时候她连着叫好几声才能让他回神。甚至晚上抱着她睡觉时候,都紧攥着眉头,就跟遇上了天大的难事一般。 许是李铁柱的缘故,现在整个家里的气氛都有些低迷,就连大丫跟二丫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嬉闹了。 林青蕊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观察也许多日子,还是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事儿。直到有一天张氏来看她时候,说起最近外头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她心里才有些清明起来。 前些日子林老汉去送货,在县城歇脚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北边蛮夷都打回来了,好像还把北邙给屠城了。又说大周朝赫赫有名的云家军损失惨重,听说战死了好几个将军,那蛮夷甚至丧心病狂的把云家军的尸体垒起来示威。 眼看着北边蛮夷不知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好处,明明已经被赶到了卡南山以北,甚至都穷途末路了,偏生的短短几年就又打回来了。 张氏又说了许多,无非是若是真开战了,只怕往这边逃难的难民也会多上许多。听外面说书的说,他们云州离北邙不远,恐怕也会被波及。 再有别的话林青蕊却没再听进心里去,无非就是感慨下天灾**,念叨几句老百姓不容易。而她的全副身心都被北邙屠城,云家军受重创,多位将军战死的消息骇住了。 不为别的,就只为自家男人曾经说过,他以前就是在云将军麾下任职。甚至他被将军看重,得了知遇之恩,就是在北邙一役中看了蛮夷的中军大旗。 所以这才是那个汉子心事重重的原因? 自打猜到了缘由,林青蕊的心思也重了许多,不光是笑不出声了,甚至插科打诨想要让自家男人放宽心的想法都没有了。莫名的,她就觉得那个汉子心里酝酿着一场风暴,而那场风暴许是会毁了她的安稳。 可她也实在说不出阻止他的话,好男儿保家卫国,更何况这次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