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莹莹不干,嘴巴撅得更厉害,嚷嚷道:“我不管,我是公主,你们都得听我的!” 大家就都犯愁,然后就听安琪嗤笑一声,哼了声才施施然的说:“得了吧刘莹莹,咱们国家打从几十年前就是共和制了,哪儿来的公主?你这个封建残余,我们才不跟你一块玩。” 旁边听见动静过来以防万一的几个侍者听了就要笑不笑的,觉得有钱人家的孩子教育还真是了不得,听听,拌个嘴、吵个架都这么旁征博引的,确实不能比。 刘莹莹一愣,不依不饶的,只是反复强调她就是公主,你们都得听我的云云。 安琪跟她一所学校,平时就不大对付,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就继续出言打击,偶尔累了就往嘴里塞一口蛋糕。 女人打架没理智,男人看了就头疼,而放到这些小姑娘身上也不差什么,十月和那位小哥哥也插不上嘴,只能在旁边干瞪眼。 安琪显然十分博学,争论起来也是有理有据的,时不时就从嘴里迸出一个两个典故,就是一般的成年人都未必有这种程度的灵活思维。 相较之下,刘莹莹就逊色的多了,只是一味的争论世界上其实有公主,比如说她…… 十月和那个叫万易名的小哥哥竟然也听得津津有味的,偶尔两个人还讨论下安琪说的历史典故,倒也不枯燥。 吵了三五分钟,安琪已经吃了两个纸杯蛋糕,小肚子都将鹅黄色的旗袍微微撑起。大约自己也觉得不大好意思,她又往桌上香喷喷甜丝丝的蛋糕和水果上面瞟了几眼,最终还是一咬牙,决定等会儿再吃。 刘莹莹始终说不过她,又见好看的十月哥哥竟然也不帮自己,就委屈起来,大声喊爸爸。 十月和万易名脸上齐齐变色,对视一眼后说坏了。 大小接受贵族教育的小朋友们远比一般人更晓得利害得失: 万易名是今天在场小朋友中年纪最大的,而十月是东道主,于情于理,他们两个都有责任协调在场小朋友们的关系,可这会儿有人哭了,他们面子上自然过不去,也怕长辈失望,当下就有点忐忑。 这个年代,孩子就是一个家庭的重心所在,谁家也不是批发的,一辈子也就一个两个的,都拿着跟眼珠子似的疼,所以即便放他们在一边玩,大人们也没少过对这边的关注。 其实从刚才刘莹莹和安琪起冲突就有人发现了,只是孩子嘛,打打闹闹都是正常的,如果大人插手反而不好收拾,因此就没上前。可这会儿竟然有个孩子大哭起来,再装没看见的就说不过去了。 老爷子先带着人过来,问十月怎么回事,刘莹莹的爸妈也先将自己的女儿搂在怀中安慰。 十月老实回答,说:“她想让人陪她演公主游戏,可是大部分人都想去外面看车,我觉得还是少数服从多数比较好,然后妹妹就哭了。” 他说完,一群孩子就纷纷点头,表示事实就是如此。老爷子又以眼神询问那几名侍者,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放下心来。 冼淼淼和任栖桐也都松了口气,又偷偷冲他竖大拇指。 却见那边安琪却过去找了黄元郊! 原来她竟是黄元郊的孙女,难怪小小年纪就能轻轻松松引经据典的,可见家庭氛围的重要性。 安琪等黄元郊蹲下来,才小声在他耳边说:“爷爷,下回不穿旗袍了,不敢吃多。” 黄元郊就笑,满脸慈爱的摸了摸她红润润的小脸,点头,“好,下回咱们穿看不出来的汉服。” 汉服讲究宽大圆融,不要说吃多了,就算怀里揣口锅都看不大出来。 安琪美滋滋的笑了,显然挺期待。 刘莹莹的爸爸是开宣传策划创意公司的,前几年跟原配离了婚,马上又娶了现在这位相差十七岁的娇/妻,两人直接是抱着孩子举办的婚礼,当时孩子就快十个月大了,显然是刘老板婚内出轨。 见刘莹莹哭了,刘老板夫妇都十分心疼,可在场的还有那么多孩子呢,而且貌似也没人特别欺负她,也不好说什么。 冼淼淼就出来打圆场,笑着说:“行了,真相大白,就是小朋友之间的玩闹,咱们也别管了,没准儿眨眼工夫就好了。” 这话说的是,跟小孩子的脸比起来,六月的天都不够变得,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谁也摸不准,于是众人便纷纷附和,各自嘱咐一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