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吗?” 像他们这些人,虽然不敢说都是政治婚姻,但这么做的确实不在少数就是了。 游小楼和童岳父母一辈就是合作伙伴,他们两个年幼相识,算是一块长起来的,现在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彼此动了心思并不奇怪。 其实真要说起来,冼淼淼也不算是完全跳出了这个圈子,因为任栖桐本人现在就是职业歌手,而且要真讲究起来,她也算是找了个国外的少爷罢了。 那边游小楼还在分析,“大家都知根知底的,他这人也没什么坏毛病,双方印象也还不错,他也挺迁就我的。” 说到这儿,她竟罕见的多了几分严肃和沉稳,“这么说吧淼淼,像咱们这种家庭的孩子真有些不上不下,其实找对象也挺难的。太好的家庭一般都跟政治挂钩,规矩允许不允许不说,估计人家也瞧不上咱们,算是痴心妄想了;可比咱们差的吧,咱们又瞧不上他们!潇潇洒洒二十来年了,凭什么跟着他们受苦去啊?” “所以说,最好的就是这种一个圈儿里的,门当户对,而且两家凑在一起还能实现利益最大化,一举多得,多好!” 一个圈子、门当户对,年龄也要差不多,最好还能说得上话……这么多条件限制下来,能挑出双方都满意的对象来着实不容易。 更难得的是,童岳竟然长得也很好看。 真是万幸! 就算是古代选妃吧,划拉完了家世背景和品德之后,皇帝还想从备选里面扒拉能看的呢,不然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全是无盐,大半夜的都要做噩梦。 说完她还笑呢,“要是你是男的,没准儿咱俩造成了,还有他任栖桐啊童岳什么事儿!” 她说的有趣,冼淼淼听了也忍不住笑出声。 听游小楼提到任栖桐的名字,冼淼淼不免也跟着发散思维:假如任栖桐是个一穷二白的傻小子,自己还会跟他在一起吗? 挂了电话之后,她认真想了好久,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大约是不会的。 这不单纯是有没有钱的问题,更多的还是生活取向和价值观的差别。 且不说有冼笠然那样的前车之鉴明晃晃摆着,就算那穷小子是个特别健康向上的五好青年,冼淼淼却是从小被娇宠着长大的,活到现在就不知道想要的东西得不到是个什么滋味儿。 想想吧,一个整天想着风花雪月,一个却要为了生活苦苦挣扎;一个只想欣赏艺术和美,一个却要琢磨今天和明天买米能差出去几块钱…… 说的粗俗一点,冼淼淼无法想象自己只能趴在橱窗上对着新款奢侈品流口水的情况是何等惨烈,也不敢相信自己可以跟别人天天去路边小店吃饭,甚至是洗手作汤羹…… 或者她可以毫不在意,并给出所能给出的一切帮助对方,但对方会以正确的心态坦然接受吗? 一天可以,一个月可以,那么一年呢? 他又是否会因为长期接受馈赠而自尊心受伤,然后情感扭曲,进而觉得在这段感情中始终处于弱势地位的压力让他不堪重负? 就算角色对调也是一样的,假如冼淼淼自己一穷二白,她觉得自己恐怕也是不敢跟有钱人在一起的。 诚然有人坚信真爱可以冲破一切艰难险阻,铺平一切障碍,但那要花费太多的心血,付出太多的努力,多到她完全没有信心去想,更何况坚持。 结束了游小楼突然订婚所带来的连锁冲击后,冼淼淼缓缓吐出一口气,认认真真的给任栖桐发了条短信: “谢谢你这么优秀。” 几分钟后,任栖桐打回电话,声音明显透着一股茫然,“怎么了?” 虽然他确实很喜欢恋人对自己真心称赞什么的,但这会儿毫无征兆的隔着千山万水发来的短信,到底是几个意思? 冼淼淼大声笑了几声,摇头,“没事,就是有点儿想你了。” 任栖桐这才放下心来,眉眼瞬间柔和,“我应该后天就会回去,我在这边找到了一个专门的古董市场,发现了很多不错的东西,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说话的时候,他手中正拿着一条老银子镶绿宝石的链坠儿,叼着树枝的小鸟儿应该是纯银手工打造,纤毫毕现,两只眼睛则是一对儿成色很好的绿宝石,它们在他指尖闪闪发亮,折射出醉人的光彩。 链子的年代应该已经很久了,但保存的很好,没有任何损伤。 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