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虎虽然老了,可依旧是老虎,假如你真以为可以像糊弄一般的糊涂老头儿那样糊弄过去,那就大错特错了。 正是因为这两年跟尚清寒相处的久了,冼淼淼也就无师自通的弄明白了许多道理: 跟这些人打交道,千万别耍小聪明,因为你所自以为是的小心眼儿,落到对方眼中,或许还不够被当成一个笑话的资格。 不过也确实没打算跟他耍心机就是了。 老拜斯曼虽然是一方巨鳄,但他的底盘距离华国隔着千山万水,纵然有千般本事也是鞭长莫及。冼淼淼之所以会更他产生交集,也不过因为两人之间多了个任栖桐,其他的也就没什么了。 不怕说句狂妄的话,她冼淼淼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靠山也有靠山,在华国说起来也不算无名之辈,犯不着去低声下气求认同。她对老拜斯曼既然无所求,自然也就没必要刻意讨好。能相处得来最好,要觉得实在谈不拢,面子上过去的,不让任栖桐为难也就罢了,谁还能逼迫她不成? 正因为无所求无所惧,将自己的位置和态度摆的很正,冼淼淼反而觉得轻松。 她微微一笑,“他也喜欢挑眉。” 近距离这么一端详,老拜斯曼虽然已经年老,但不难看出底子很好,年轻时必然也是位风靡万千少女的帅哥,不然饶是任栖桐的妈妈基因再强大,恐怕也生不出任栖桐这样的“蓝颜祸水”。 这人但凡年纪大了,就喜欢听别人夸奖自己的后辈,而假如这个后辈恰恰又是自己最疼爱的,就更喜欢听别人说他像自己。 老拜斯曼一听这个,表情果然舒缓不少,眼睛里也淡淡的沁出几分笑意,“还有哪里像?” 冼淼淼摸不准他是在单纯的向第三者寻求认同,还是借机考验自己,也就不去想了,而是真的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钟,“鼻子和眉眼都蛮像,下巴也有几分影子,不然刚才隔得这么大老远,我也不会认出您来了。” 她说的是实话,任栖桐和老拜斯曼爷俩都是高鼻深目,天生的剑眉,下巴也是那种欧洲多见的款式,组合在一起很是赏心悦目。只是嘴巴和额头不太像,想来任栖桐是随了那位冼淼淼未曾蒙面的婆婆…… 老拜斯曼听后显然心情很好,竟哈哈大笑起来,听着中气十足的,可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病入膏肓。 笑完之后,老拜斯曼又让人上饮料,还问冼淼淼想喝什么。 冼淼淼也真就点单,“要鲜榨的芒果汁,加两块薄荷冰。” 老拜斯曼瞧着她,表情越发柔和,显然是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听说埃尔也很喜欢吃冷的,还是小孩子脾气。” 说来也是凄凉,分明他才是亲爹,可关于儿子的一切,他却只能从外界得知,只能是“听说”。 冼淼淼笑笑,有意多说些任栖桐的细节,“他还好,火力旺嘛,有定期做体检,健康得很,听说也是这次冲浪比赛夺奖的大热门呢。” 老拜斯曼连连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冼淼淼继续道,“只是他确实有些挑食,水果蔬菜都不太喜欢,又喜欢口味重的……不过他很体贴,只要时常劝着,也就吃了。” 老拜斯曼全神贯注的听着,表情不断变幻,激动、欣慰和悔意不断交织,十分复杂。 等气氛更放松了,冼淼淼才说起自己的疑问,“您是特意来看他比赛的?还是他提前告诉的您?” 说到这个,老拜斯曼的表情就有些受伤,笑容有些苦涩,“埃尔不常回家,我又想他……最近我的情况好了很多,医生鼓励我多出来走走,听说他喜欢冲浪,我就来这里等,也许能碰上也说不定……” 其实他早就想去华国看一看儿子,只是之前身体状况并不足以支撑他进行五个小时以上的长途飞行,因此一直没能如愿。后来情况逐渐好转,可任栖桐又忙于签售、演唱会,满世界乱跑,老拜斯曼也实在不好去打扰,就只能忍着。 就在他打算去华国的时候,一直负责盯着任栖桐行动轨迹的秘书却突然告知这一带将要举办一次规模空前的冲浪比赛,而任栖桐所在的队伍也会参加。 这里比起华国来可是近的多了,环境又好,有利于老拜斯曼的身体调养不说,也没有华国那么多狗仔,氛围相对轻松…… 再三权衡之下,老拜斯曼就带着包括医生、护士和秘书、保镖等在内的庞大团队过来,截止跟冼淼淼见面的今天为止,已经在这岛上等了六天。 老拜斯曼在这座岛屿的机场、码头乃至最高档的几家酒店都安排了人,所以昨天冼淼淼一行人一到,他就知道了。 只是虽然来了,可老拜斯曼也是近乡情怯,来的时候无比激动,这会儿反而担心起来,怕儿子不欢迎他来,因此迟迟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