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最香。毛豆给弄了两种口味,一个小孩子也可以吃的盐巴,一个加了花椒、八角、胡椒、辣椒等大料,浓浓的煮了一锅麻辣的。那些脆嫩的豆角都吸饱了汤汁,拎起一角来,红彤彤的黏稠料汁一滴滴的往下滚,非常诱人。 尚云清特别爱吃这个,又让人拿了白酒,跟老爷子偶尔碰一下,吃几颗毛豆就一口小酒,虽然辣的龇牙咧嘴、大汗淋漓,可速度一点儿没慢下来。 今天大家坐的是小餐厅的圆桌,冼淼淼和老爷子面对面,左边是任栖桐,右边是小十月,而任栖桐的左手边是尚云清。彼此间的距离都很近,方便交流和夹菜,很有团聚的温馨感。 任栖桐快开演唱会了,需要保护嗓子,味道刺激的完全不敢碰,然后尚云清就特别坏心眼儿的拿着剥好的毛豆在他鼻子下面来回晃,“来嘛,咱们哥儿俩走一个,男人嘛,怎么能不敢吃辣呢。” “哥儿俩?”任栖桐自认对华国的复杂人际关系称呼方式依旧一知半解,可也知道自己和尚云清绝对不可能是哥儿俩。 “胡说八道什么呢,”冼淼淼恨不得用豆子砸他,“吃你自己的去吧啊。” 尚云清还沉醉在别人只能看不能吃的满足感中,就听任栖桐突然问冼淼淼,“你爱吃那个辣毛豆么?” 冼淼淼点头,指着自己跟前的一小堆毛豆壳说,“爱吃啊,就是剥起来太费劲了。” 其实直接用嘴撮是最带劲的,但一个弄不好蹭在脸上就完蛋了,而且过后往往整张嘴都要变香肠,又红又肿又麻。 任栖桐点点头,转头就把尚云清还没拿回去的毛豆颗粒碟子一把夺下,然后放到冼淼淼面前,“嗯,吃吧。” 尚云清正震惊于任栖桐明目张胆的抢劫活动,那边小十月就眨巴着眼睛凑到冼淼淼身边,小声道,“淼淼,好香啊。” 可不香么,没什么味道能比麻辣更容易诱发口水、刺激肠胃了的。 冼淼淼看他,“想吃啊?” 十月用力点头,老爷子就在旁边发话了,“你还小,脾胃弱,不好吃这么刺激的东西。” 小朋友就习惯性沮丧,下巴都耷拉下来了,又是“还小”啊?我都能吃两个饼了,怎么还有这么多不给的东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像淼淼和爸爸他们那样,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别这么严厉嘛外公,”冼淼淼笑着说,“您越不让他吃,他就越想吃,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小孩子的好奇心之强烈是成年人难以想象的,你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就越想做什么,有时候反而会将他至于危险的境地,比如说当好奇的对象是水、火的时候。 尚清寒对她从来是有求必应,没有不同意的,可事关十月的身体,老爷子还是不好轻易让步,“淼淼,你别惯着他,辣坏了也不是闹着玩儿的,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你。” “就给他尝个味儿,”冼淼淼说着,就用小叉子插起一颗豆子,举到十月面前,用跟大人说话一样的语气道,“十月,对未知的事物抱有好奇心是件很棒的事情,但更棒的是量力而行。你先用舌尖稍稍舔一下,如果觉得自己可以承受就吃,不可以的话,就等长大以后,好吧?” 听了这话,老爷子才不劝了,反倒呷着小酒看起来。 尚云清也用胳膊肘碰碰任栖桐,神情复杂,“这姑娘以后要是当了妈妈,可了不得,你有福喽。” 任栖桐也不说话,就是一挑眉,只是看向冼淼淼的目光中充满爱意和期待。 当妈妈啊…… 十月本来还是特别特别想吃的,但冼淼淼这软中带硬的一番话听完,反倒有些怯怯的了。 他本能的看向尚云清,“爸爸?” 千不该万不该,他就不该在这种事儿上咨询尚云清这个坑爹坑娃的坑货! 尚云清大咧咧一笑,也不管老爷子甩过来的眼刀子,“男人嘛,就得爷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