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一脸怅然,无数个念头在心间滚过后,终是下定决心探问道,“王爷,对那个位置是是志在必得吗?” 四阿哥手上一顿,回头看了福晋一眼,“不是志在必得,是形势所迫。若二哥还在朝上,爷或许还可退上一退,但是如今……爷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孩子们的以后着想。你也清楚,自弘晖离去,咱们与胤禩,可就是不死不休了!” 猛然听到弘晖的名字,福晋心里也是一痛,随即明白过来,当下低头道,“请王爷放心,妾身一定与王爷同心同德。” “福晋向来晓情识礼,本王没什么不放心的,”四阿哥抿了口茶,将茶碗放下,“福晋不需以身涉险,只要顺理成章地提上两句,其他的交给他们去做。” “是,妾身明白,”福晋郑重起身,向四阿哥一揖。 傍晚,东小院 “年羹尧那边已经筹足了粮草,算起来这几日就要送入甘肃境内了,”书房内,四阿哥把边关奏报递给张廷玉。 张廷玉双手接过,细看了一番,“还是王爷有远见卓识,知道富大人此去必定坎坷重重。现在好歹有年大人帮衬,不至于一到任就被人架空了权柄。” “本王对富宁安和年羹尧的能力还是信得过的,”四阿哥起身负手走到书架前,“不过,策妄阿拉布坦这次针对哈密的行动,还是让我颇为不安。只希望边关能宁定一些,不要外部虎视眈眈,内部还横生枝节。” “这只怕是难啊,”张廷玉轻叹了口气,“西北军政大权,京城不知有多少势力觊觎。八贝勒那边,估计早已从中渗透了,王爷也得多做防备才是啊。” 四阿哥默然点头,缓步走至窗前道,“江南如何?” “府库亏空依旧,”张廷玉压了压嗓音,走到四阿哥身后,“据臣观刑部信报推断,两淮盐政和江宁、苏州两地织造都有巨额亏空。新任两江总督查弼纳并没有任何弹劾奏折呈上,反而与曹李两家相交甚欢。只怕真如王爷所料,这位新任两江总督也是八贝勒的人。” “曹禺已死,曹李两家还能靠当初那点情分糊弄皇阿玛多久?”四阿哥引张廷玉走到榻边坐下。 张廷玉道,“皇上也是念曹李两家多次接驾,花费巨大。据说噶礼曾经上折密奏弹劾,但都被皇上压下了。估计,八贝勒也是拿捏着这个软处,让曹李两家靠向了他。” 四阿哥冷声一笑,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道,“曹寅、李煦多年轮任两淮盐政,还监管江宁、苏州两地织造,肥差美缺,哪个不是富得满肚子流油?这一笔笔巨额亏空,真都是迎驾造成的?我就不信,皇阿玛心里没有一笔账。只不过,如今皇阿玛施行宽政,不欲多加追究罢了。老八想借这两家的势,可不算是个万全的法子。更何况,本王也不会那么轻易地就让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