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板子的问题了吧。” 四阿哥的一番问话,端的是有理有据,刚还气势凛然的苏大公公,顿时心虚了八分,“哪,哪有那么严重?我都是打着小英子的名号去的,他是新人,没多少人注意。” 四阿哥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苏伟立马把棍子扔了,头垂地低低的做认错状。 不过显然,久经沙场的雍亲王不吃这套,“既然是打着小英子的名号,那就让小英子去办吧。最近,京里风声还紧,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庄子里,哪儿都不许去!” “啊!再商量商量行不行?”地上的人几步爬上榻,紧紧挨着四阿哥的腿坐下,“月锦绣刚刚签了笔大生意,上万两的买卖啊。小英子还年轻,哪里会跟那些老狐狸打交道。再说,他还得忙着圆明园的事儿呢。” “没得商量,”四阿哥眯起眼睛,面上露出些疲倦,语气却依然不容拒绝,“爷会留下巴彦他们看着你,要是敢先斩后奏,看爷怎么罚你!” “暴君一个,还讲不讲理了……” 苏伟气呼呼地嘟囔了两声,再回头去看四阿哥时,又猛然涌出些心疼,“是不是朝上的事儿太多了?还是府里不安稳?要不,你先把王钦他们带回去吧,他们没有我们几个惹眼,多些老人坐镇,福晋和纳穆图管起事来还能更周全些。” “再等些日子吧,现在还不是时候,”四阿哥闭了双眼,攥上苏伟的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数过去,“爷也是这些日子才发现,你跟在爷身边这么多年,不只是爷恋着你,府里的大小人事也都跟着依赖你,依赖你带着的那些人。你就好像咱们王府里的定海神针,好好地立在那儿时,大家都各司其职,这一旦挪了位置,下头的魑魅魍魉就都活分起来了。旁的不说,纳穆图是咱们王府的长史,有官职在身,都震慑不住府里那股子妖气。爷也想借这次机会,给他些锻炼的时间,否则,这长史的位置,爷就得思量思量了。” “这也不能全怪纳穆图,”被夸奖的苏公公还有些沾沾自喜,“你刚建府时,怕惹万岁爷忌讳,选的奴才都是不避亲的。虽说这几年,经过几次清洗,但是一人牵着一家,根子都还在那儿呢。纳穆图即便是长史,也不得不顾着各个小主的颜面,各个家族的势力,难免放不开手脚。我看,还是得让福晋立起来,她身份正好。你也不要总避讳这,避讳那的,我可是听小英子说,你把府里不少事项都交给大格格了。这大格格毕竟还是个孩子,你用个孩子把福晋架在那儿,让人家怎么想?” “我看茉雅奇做事倒比福晋还稳妥些,”四阿哥嗓音闲闲的,两眼也未睁开,“爷不是故意架空福晋,只是怕给了她大权,会让她的性子更加执拗,弘昀还未成年,爷总是不太放心……” 入夜,彩霞园 太监冯进朝称夜进了侧福晋嘉仪的小院,侍女绣香把门窗都关得紧紧的,又留了信任的奴才在外头看守,才放心带着冯进朝进了内厅。 “你说的都是真的?”嘉仪一手按在梳妆台上,满脸都是掩盖不住的喜色,绣香站在一旁,脸色却是白了又白。 “千真万确,”冯进朝弯着腰,嗓音压地低低的,“奴才因着小主提拔,最近在贝勒爷跟前很是得脸。那荣平在慎行司挨了板子,贝勒爷也不怎么叫他伺候了。最近都是奴才跟着贝勒爷去畅春园议事,在九经三事殿外头,听其他阿哥的太监说的。那苏培盛不止挨了雍亲王责罚,还被扔到了庄子上。现在,雍亲王跟前最得脸的,是一个叫万祥的公公。最近,还有传言,说那个叫万祥的,跟雍亲王有一腿呢。” “这真是老天有眼啊,”嘉仪深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吐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