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吴雪松回了一礼,跟着季鸿德上了二楼。 一行人左拐右拐地到了走廊最深处,外面人声渐远,只见两名身着墨青色长袍的带刀护卫正站在一间装饰尤其精致的包厢门外。 “两位请吧,”季鸿德一扬手,两名护卫将门推了开。 吴雪松与钟富对视了一眼,强自镇定后,走进了包厢。 苏伟翘着二郎腿,坐在圆桌前头,捧着碗蒙古新送来的牛乳酪嘶溜嘶溜地喝着。 “苏财东好大的派头啊,”吴雪松迈进屋门后,干涩地笑了两声,“这要不是有钟老板陪着,不才还以为自己赴的是鸿门宴呢。” “吴掌柜言重了,”苏伟放下碗,冲两人笑了笑,“只是这年头本分人太少,防患于未然罢了,二位请坐。” 包厢内除了苏伟和他的随从再无其他,吴雪松、钟富也暂时放下心来,坐到了苏伟对面。 “早听闻苏财东的酒楼日日高朋满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钟富腆着肚子,笑得很是温和。 “托福而已,钟老板谬赞了,”苏伟弯了弯唇角,指了指桌上的几碟点心道,“这是奶糕子蒸化了之后裹了豆沙、枣泥几样做出来的,味道很是醇厚,两位多尝尝。” “多谢苏财东,”吴雪松并未碰糕点,只捧起一旁的茶碗道,“上次一别,不知苏财东如何安置慕公子了?不才还以为今日也能一饱耳福呢。” “是啊,”钟富装模作样地冲苏伟挤了挤眼睛,“难得吴掌柜今日得空,请慕公子出来弹上一曲吧。” “这个恐怕不行,”苏伟咬了一口奶糕子,“吉盛堂新到了一批货物,慕辞正帮着记账呢。” 钟富一愣,吴雪松也敛了神色,包厢中一时只剩了苏大财东的咀嚼声。 “苏财东今日相请,是有事要说吧?”半晌后,吴雪松打破了沉默。 苏伟灌了口茶,咽下嘴里的东西,又扑了扑手道,“既然吴掌柜问了,我也就不转弯抹角了。这里有样东西,还请吴掌柜过目。”说着,苏伟将桌上的扁平盒子推到了吴雪松面前。 吴雪松略一沉吟,伸手打开了盒子,“这是!” “这是吴掌柜费心筹谋的两淮引窝,”吃饱了的苏公公舒坦地靠在椅背上,“我家主子说了,既然吴记的人胆子都这么大,那么便给你们一个机会。” 吴雪松面上一僵,在原地愣了片刻后,小心地抬起头道,“敢问苏财东,贵主是?” “吴掌柜不是一早就心中有数了吗?”苏伟从小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