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喜儿,你真的怕血啊?” “快收起来!” “哦,”小英子这才回过神,把盘子放回了食盒里。 “师父,你怎么知道七喜儿怕血的?” “师父,我不是很怕,我就是——” “好了,”苏伟又转过身,重新望向窗外,“谁没点儿害怕的东西,怕血有什么奇怪的?你回屋去歇会儿吧,等小英子吃完再出来。小英子你记着点儿,以后在七喜儿面前避着这些东西。” “哦,知道了。我说师父后来怎么不带七喜儿去暗房了呢,原来七喜儿怕血啊。” 七喜儿看着苏伟,良久俯了下身,“谢谢师父。” “去吧。” 七喜儿回了自己的屋子,小英子又盛起了鹿血豆腐,“师父,还热乎着呢,御膳房的手艺可好了,吃着一点儿也不腥气。” “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师父——” 小英子捧着碗,不依不饶地走到苏伟身后,“您一天天总没胃口,万岁爷可担心了。” “我没事儿,过几天就好了。” 小英子鼓鼓腮帮子,端着碗又坐回了圆桌旁,“师父,您别怪小英子话多。我就是不明白,您和万岁爷千辛万苦走到今天了,还有什么事儿过不去的?您说您在养心殿住的好好的,偏要挪出来,一天也不跟万岁爷见几次面。这么个破院子,连王府里的都不如,您何必呢?” 苏伟趴在窗户前,一只不知哪生出来的蜗牛慢悠悠地爬进了他的视线。 戳了戳蜗牛背上的壳,苏伟缓缓地吐出口气,“一只蜗牛突然被摘了壳,总得找个新的。虽然是纸糊的,但骗骗自己总是行的。” 二月初八,宁寿宫 太后跪在佛像前,手转佛珠,默念经文。 福晋跪在太后身侧,一直不言不语地等待着。 清菊向窗外看了看,眼瞅着快到晌午了。 “贵主儿,太后念经要到午后,您都来了快两个时辰了,还是别等了。” 福晋摇了摇头,“陪着太后念经,我心里也安静。” 太后手上的佛珠终于停了停,微微转头,“哀家知道你为何而来,只是哀家一心修佛,后宫前朝的事,哀家都不想再过问了。” “儿媳知道打扰太后清修了,”福晋直了直身,“可是,儿媳也是没有办法了。如今已过正月,后宫大小祭祀都需有人主持,后宫女眷不能一直无名无位啊。儿媳求见过皇上,可是皇上朝政繁忙,无暇顾及。儿媳只好来求太后,求太后问一问皇上的心意。如果,皇上有意他人为后,儿媳愿意让贤,不会让皇上为难的。” 太后皱了皱眉,轻叹了口气,“你是原府福晋,又生有嫡子,皇上怎会另许他人?眼下朝政繁忙,皇上难免轻忽后宫,你做好该做的就是。” “可是——” “祭祀之事,自有礼部禀报,”太后打断了福晋的话,又闭上了眼睛,“你回去吧,哀家还要继续念经。” 福晋还想说什么,却被清菊拦住了,“福晋回去吧,该是你的就是你的,您何必急这一时呢?” 福晋抿了抿唇,虽不甘愿,却也只好叩头离开。 出了宁寿宫,诗珑扶着福晋,心下还很不理解,“福晋何必来求太后?太后之前跟万岁爷闹得很不愉快,满宫皆知。太后就是应承了您,估计在万岁爷面前也说不上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