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朕就不问你,让你修身养性的延庆殿里为什么会有猪油了……” 四阿哥再度垂下头,一声不敢吭。 “朕就问问你,你以为这次策划行刺你的会是谁?” 四阿哥沉默了片刻,吐出了两个字,“胤禩……” 延庆殿 苏伟很是担心被独自宣去乾清宫的四阿哥,虽然嗓子还疼着,但也顾不得受寒,就巴巴地站在廊下,看着院门。 “放心吧,咱们王爷才是受害者,万岁爷再怎么怀疑,难道还能另行处罚不成?”张保从屋里走出来,给苏伟披了件外袍。 “我倒不担心万岁爷还怀不怀疑,我就是怕咱们放火的事儿会被怪在主子身上。” “诶,是您放的火,不是咱们!” 张保对于此事,坚定地保持着亲兄弟明算账的态度。 “我又不是故意的……” “其实,我也很好奇,”张保想了想道,“那个贾宏已经踩了猪油摔在地上了,您拿着火枪打下一个进屋的人就可以了,干什么还打贾宏啊?” “你说的倒轻巧,”苏大公公一提这事儿就来气,“我最近没有时间练枪,手法偏冷!那么紧急的情况,我肯定挑好打的打啊。那地上躺着的,总比站着的目标大吧。” “可您还是打偏了啊,要是直接打在衣服上,也不至于蹦出那么大的火星子。您是打在了地上,这才擦出了火,点着了满地的猪油和贾宏的衣服啊。” “我就说我最近手法不行了,”苏伟很是委屈,非常委屈,“那个贾宏也是,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你身上着火了,就地一滚不就得了,他偏爬起来满院子跑,要不能那么大烟吗?把水龙队都给招来了。其实除了那块儿地砖,也没烧着什么。” “是啊,”张保无语望天,“就是侍卫进来的时候,满屋子的猪油渣的味道,也不知道御前的那几个会不会像万岁爷禀报。” “还白瞎了我的猪油了呢,我还想炒饭吃呢……” 苏伟拢了拢袍子,继续盯着紧闭的院门。 乾清宫 四阿哥在地上跪了一炷香的时间,腿都有些麻了。 康熙爷才背着手,发了话,“既然,延庆殿还没有被你整个烧掉。你就给朕回去安生住着!” “收起你那些歪歪心思,没到立春时,不准出来!” “是,”四阿哥俯下身,只要不问他猪油哪来的,住到立春就住到立春吧。 “还有,”康熙爷走回到四阿哥跟前,“朕会让熬格把延庆殿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你们的吃食都从朕这儿送过去。别让朕再发现什么小动作,别说猪油了,香油都不许有,知道了吗?” “是,”四阿哥也是感觉自己从未有过的乖顺,心里一点叛逆的想法都没有了。 康熙爷终于满意了这个说什么是什么的儿子,最后还给了允许丁芪自由出入延庆殿的旨意,以方便给四阿哥诊平安脉。 “朕希望你在延庆殿不是胡混日子,能真正明白朕的苦心,才不枉你这两个月的修行。” “是……” 翌日,永和宫 清菊快步走进内堂,德妃连忙站了起来,“老四怎么样了?受伤了吗?” “没有,娘娘放心,”清菊忙扶着德妃坐下,“王爷昨晚被皇上召去了乾清宫,人都好好的,一点儿事没有。” “那些刺客呢?查清楚是谁派去得了吗?” 清菊摇了摇头,“据说那几个刺客都事先就服好了毒,被抓到时都已经救不回来了。熬格把事情始末报给了万岁爷,万岁爷让大理寺调查,但估计也查不出什么来。敢做这种事的,肯定什么痕迹都抹光了。” “会是谁做的?胤禩吗?” 德妃转头看向窗外,“不会是胤禵的,胤禵不会这么做的。” “肯定不会是十四阿哥的,娘娘不要担心了。” 清菊蹲到德妃脚旁,替她轻轻锤起了腿,“现在,延庆殿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任谁也不敢再去行刺了。” “你说,”德妃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昨晚是熬格把事情报给的万岁爷?” “是,”清菊点了点头,“延庆殿出事的时候,也是熬格带人最先赶到的。” “这么说,万岁爷是让熬格在暗中看护着延庆殿?” 清菊的手慢了下来,德妃的脸色却越来越白…… 延庆殿 四阿哥和苏伟坐在饭桌前,看着满桌子的素菜。 “没有鱼丸,也没有鸡腿,没有猪蹄儿,也没有牛肉……” 苏伟举着筷子挨个戳,最后四阿哥实在受不了了,按住了他的手。 “这都是御膳,做的很精致,你尝尝,不比荤菜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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